sp; 原来三叔已剥了熊皮,让刘武给送过来。厚厚的熊皮还没有经过硝制,血淋淋的堆在一起,油光光的根根竖起,仍冲小胖子泛着凶光。
再说,张王李赵遍地刘,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族谱族亲俱在。左右乡邻皆可为证,又岂能有错?”小胖子自少表面上坚信不疑。再说,村中不还有一座气派的宗祠吗!
女刺客见他表情坚毅,言之凿凿,这便又叹了口气,“好吧,我记下了。”
再抬头,正对上女刺客目光复杂的双眸。
“哦?”大汉一愣。他是屠户,自然识得此物。
“三弟,俺家没有芒硝,俺爹让你拿到城里的皮毛铺子硝制去。”
这便脱靴入堂,但见一黑娃浑身赤|裸,仰卧盆中,旁边还有个年轻妇人在给他不停泼水。
小胖子幡然醒悟。要说野生就是野生。长在深山的人参能续命,可种在地里却只能当萝卜吃。
入门却被盘龙地砖一震,这便收拢了怒气,站在院中抱拳道:“涿县张屠,来寻独子。”
涿县张氏历代行的都是杀猪宰牛羊的刀口营生,对飞禽走兽颇有心得。据说张小胖被他爹抱回去后,便整日泡在一个大药桶里。
“可有办法?”小胖子急忙问道。
“夫人。”大汉顿时心中一宽。
“这世道……”女刺客刚起了个头,便急急收声,“算了,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平白无用,还污了你的耳朵。”
“嗯。”小胖子一点都不意外。说这话时全村老少大多在场,女刺客知道亦非难事。
带着疑问,小胖子挑灯出了茅房。
早晚必复爵,可早可晚,你懂的,对吧。
思绪万千,心情却越发平静下来。张小胖的父亲定也是知道自家儿子占了大便宜,才有报恩一说。转念一想,自己若是满胸黑毛,颌下再有一把钢髯……
“你以为是打家劫舍,剪径杀人啊。”小胖子翻眼驳回。
“你……要复爵?”
想刘备起兵剿黄巾时,砍瓜切菜,不知收了多少颗脑袋,最后不才混了个安喜县尉。然后督邮一到,索贿没索贿不清楚,反正连县尉也没得当了。
“商贾贱户,不敢高攀。”大汉瓮声道:“犬子何在?”
只可惜好端端的瓷娃娃被烧成了黑炭头,传说中的猛张飞竟是被自己一手造成。这叫不叫造化弄人?
莫非是雄性激素!
万幸,万幸!
小胖子想了许久,却仍是百思不解。
“不会!”说到那颗熊胆,饶是刘武也一脸心痛:“听俺娘说,俺爹小时候也吃过一颗。成色比这个差了些……”
“知道了。”小胖子点了点头,还是仍不住问道:“二哥,张小胖误食熊胆,会不会出事?”
记下……干什么?
算了,先安安稳稳长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小胖子挠了挠头,这句话我该怎么理解?
女刺客也叹了口气,“父亲也是这么告诉我的。如此不停变换,心智被夺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