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以物易物

租一辆牛车。”

    “你可否尽力而为？”小胖子想了想道。

    “应该好了吧。”小胖子深吸一口气，用手指轻轻戳了戳，顿时喜出望外。“哈哈！成功了！”

    “如此……”小胖子挠了挠头，扭头说道：“掌柜，我就要此马。”

    试着尝了一口切下的果冻，果然别有风味。

    涿县属涿郡，亦属幽州刺史部。处要地，通行南北，又是治所，城内有盐铁马市，豪商云集，甚是繁荣。

    “此物何名？”

    果冻已经凝结，因为上面积了层水的缘故，所以小胖子第一眼并没有确定。用手指戳了戳，终于放心了。

    “嗯，你看她蹄粗胯大，牙口齐平，毛色黄中带白，正是上好的黄骠马。”少年自说自话：“别看她拉着稀，若是驽马早就拉死了，她却还能吃草……”

    “果如冰冻，倒也形象。”母亲没有反驳。名字嘛，通俗易懂最好。正如豆腐。通俗易懂，又朗朗上口。

    “好了吗？”听到动静，母亲也披衣坐起。

    “牛羊血块凝结后，也与此类似。”胡商开始压价。

    “她！”少年指着一匹横卧在草堆上的母马，急声道：“就是她。”

    古色古香的果盒上面依稀能辨出皇家的玺印。走南闯北，也算见过世面的胡商顿时来了兴致。

    小胖子笑出满口白牙，“若我买下此马，你能治好她么？”

    携此二十金饼，孤儿寡母，一路必定危机重重。说不定一出帐篷门，就会被恶人盯上。这个时代身穿锦袍渡河，船家都会惦记，只好光着膀子一同划船，以示身上无财。揣着二十枚沉甸甸的金饼，只怕娘俩再也回不了家了。

    如今马价奇高。二十万钱也不过只能买来一匹良马而已。

    “多谢。”

    “这个……”胡商显然是故意为之。明知小胖子不可能精通相马之术，所以才有此一问。

    “来者都是客。”胡商摊开手臂，硕大的红宝石戒指顿时闪花了小胖子的双眼。

    和母亲绕着马市的围栏转了许久，小胖子终于选定了目标。“阿母，且稍候。”

    “这是当然！”苏双眼睛一亮。

    “快去快回。”虽不知为何不让自己跟去，出于对儿子的信任，妇人还是同意在牛车里等待。

    小胖子暗中给自己压了压惊，才将包裹解开。

    不等天明，小胖子翻身而起。正要四处找灯，却发现母亲已把果盒移到了案上。

    一路上思前想后，小胖子决定，这果冻最好卖给胡商。

    小胖子嬉笑着将刀尖上的果冻吞入，细嚼慢咽，吞入腹中。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见小胖子神色如常，胡商才又取下一小块，送入口中。

    “苏双，老爷雇你来是喂马，不是让你这在满嘴胡言！”一个马夫粗声呵斥。掌柜亲自陪同来选马，可见小胖子非比常人。重金买一匹病马，若是因此坏了信誉，一干人等都难逃干系！

    当然，最关键是好骗。

    很简单，他从没见过里面的东西。这是自然。果冻看似简单，然而放在当下，却是一等一的奇物。猎奇之心，古往今来，人皆有之。胡商又岂能例外。

    小胖子挠了挠头，正要胡乱指一匹，忽听一声高叫：“这匹！”

    “你打算如何做？”母亲聪慧，她知儿子所创造之物，怕是不比淮南王的豆腐差。

    可惜二十万钱小胖子带不走。

    许是被小胖子沾亲带故的皇家身份唬住，胡商不敢怠慢。小心的将果盒盖上，示意老奴好生看管，便起身陪刘备向自家马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