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模化的生产产生了对专用设备的需求,尤其是对专用机床的需求。
秦仲年说:“你说的是从头开始研制,如果我们已经有一些基础,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做一些修改,投入就没那么大了。”
“你牛!”肖文珺呛了一句,不过内心也承认唐子风有吹牛的资格。相比其他企业,临机集团在技术研发方面的确是非常慷慨的。
“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子风刚才和苏化草签的那个协议,对大河公司没啥损失,倒是咱们临机集团吃亏了。”肖文珺说。
这样的赌局,相当于只是临机集团一家在赌,赌大河公司的成就,大河公司方面并没有付出赌注。
听着苏化、宁默二人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里,秦仲年笑着评论了一句。因为宁默与唐子风的交情,秦仲年过去也是和宁默打过交道的,多少知道这厮胸大无脑,和他计较就是输了。
首先,临机集团不是唐子风的私人企业,唐子风慷国家之慨,照顾自己的朋友,这样做是否合适?
企业间的合作,当然不必都是对赌的方式。事实上,对赌这种方式对于追求稳健的企业来说也是不可取的。但现在,大河公司明显处于困境,临机集团则没有什么压力,这种时候逼着对方签一个明显不利的协议都是可以的,岂能反过来向对方让利呢?
唐子风声称要投入五亿元资金用于汽车机床的研发,就是基于这样的背景。
这是宁默对秦仲年说的话,虽然表述上有些不中听,起码也证明宁默没把秦仲年当成敌人,这算是一个友善的表示了。
在肖文珺心里,隐隐觉得唐子风此举或许是看在熟人的面上。大河公司的三个股东,苏化和于晓惠是一家的,黄丽婷是唐子风的商业合伙人,宁默是唐子风的发小,可以说都算是唐子风最亲近的人,唐子风照顾他们一下,从人情上说是可以理解的。
唐子风开出来的条件,只是要求大河公司如果发达了,必须从临机集团采购设备,但如果大河公司没能达到预期的销售额,从而没有从临机集团采购足够的设备,却是没有任何惩罚的。
肖文珺关注的是另一个问题,刚才苏化他们在场,她不便直接说。现在对方已经离开了,她便可以发问了。
“这件事我倒是听子风说过一句,不过,他可没说要拿出五个亿来做。五个亿……这可是一个大工程了!”肖文珺很是感慨。
以肖文珺的聪明,一下子就猜出了秦仲年说这些话的目的。
“什么意思,秦叔叔,你们……不会是在唱双簧吧?”肖文珺有些后知后觉地问道。
要帮助大河公司,唐子风有若干种可选择的办法,大可不必这样损公肥私,所以,他这一次的作为,是显得很异常的。
签完协议,苏化和宁默便先告辞离开了,临出门前,宁默还欢天喜地地邀请唐子风、肖文珺两口子晚上去和他们一块吃烧烤。
秦仲年说:“咱们也没吃亏。照子风的说法,只是没有多占便宜罢了。其实我说研制这样一套设备需要花三五个亿,也是为了诈他们,实际上哪用得了这么多钱。”
唐子风说要和苏化他们赌一赌,但他开出来的条件,却不是标准的对赌方式。按照对赌的方式,如果大河公司在未来三年内无法达到一定的采购金额,应当要向临机集团让渡出一些利益,一般情况下就是割让股权,以弥补临机集团的损失。
“不会吧?我觉得文珺挺讲道理的嘛。”秦仲年说道。
比如说,汽车中有大量的盘类零件,需要有双主轴、双刀盘的数控车床,以便一次性地完成盘类零件两个面的加工,提高生产效率。
但问题就来了。
她在这个时候直接把问题挑出来,其实很大程度是说给秦仲年听的。她希望唐子风能够在秦仲年前面说出一个合理的道理,至少先把秦仲年这一关混过去。
“秦总工如果想去也行……”
再比如说,有些汽车零件生产批量大,但只限于几种加工方式,这就要求加工中心不需要配备拥有过多刀具的刀库,只需要少数几把刀具即可,这样就能够降低加工中心的造价,节约汽车企业的设备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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