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配你足够了,就怕你配不上人家。”唐子风没好气地说。一个自诩聪明的人,被一个200斤的死胖子套路了,搁谁也得不开心。
“那啥……我不是为了避嫌嘛。”宁默扭着身子说,幸好唐子风眼睛是看着前面的,否则刚吃下去的饭恐怕也该吐出来了。
“你现在是在读书还是工作?”唐子风问。
“工作还好吧?”
“真的,那太谢谢唐哥了!”张蓓蓓喜形于色,说着便端起了酒杯:“我敬唐哥一杯。”
依唐子风的意思,既然要吃饭,索性把张蓓蓓的父母也叫过来,他自己客串一下宁默的监护人,这就算是双方家长见面了。张东升给村里打了个电话,让人叫张蓓蓓的父亲过去接。他在电话里如此这般地一说,对方便惶恐地表示不过来了,一切交给张东升去处理就好。
“人家小姑娘,长得那么漂亮,我怕人家说我别有用心。”
当然,他对唐子风的另外一层敬畏,在于唐子风目前是临一机主持工作的常务副厂长,仍然是他的顶头上司。而唐子风的经营韬略,也是他望尘莫及的。别看临荟公司现在形势不错,他如果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还是得请唐子风给他指出方向。
“那到临河来啊!”宁默脱口而出。
唐子风酒量一般,与张东升互相敬了两杯之后,便把战场交给了宁默。宁默心思单纯,对于张东升带他去派出所一事,早已没有了芥蒂。他原本就是个人来疯,得到唐子风的许可,便与张东升拼起酒来,喝得高兴的时候,一口一个叔地叫得欢实。张蓓蓓脸上红扑扑的,不断地给宁默夹菜剥虾,两汪秋水像是沾在宁默脸上一样,让唐子风和吴定勇这两条单身狗都看不下去了。
“谁说我要去京城了?”
唐子风叹了口气,说:“胖子,回去以后,你去找一趟张建阳,让他在临荟公司给张蓓蓓安排一个位置,就说是我说的。临荟公司下面有一大堆企业,安排一个出纳没啥问题。”
“出纳,我在商校是学财务会计的。”
宁默满脸尴尬:“那什么……我怕自己看不准,所以就叫你来帮我把把关。对了,哥们,你觉得蓓蓓这个人怎么样?”
临荟公司独立出来之后,张建阳被任命为公司总经理,董事长一职由唐子风暂时挂着。在临荟公司的旗下,有几十个实体,包括原来临一机大院里的菜场、饭馆,管理临一机家属院和办公楼的物业公司,由绿化队升格而成的园林公司,还有职工挂在劳动服务公司名下创业形成的运输公司、木雕公司、搬家公司等等。
临荟公司,全称叫临荟科贸有限公司,正是由原来的临一机劳动服务公司剥离出来之后成立的实体,是临一机的全资子公司。临荟这个名字,听起来挺不错,但来历却有点不足为外人道。当初开会讨论的时候,施迪莎说劳动服务公司就是一个大杂烩,唐子风脑洞大开,便给公司起了个临荟的名字。反正搞工业的都不擅长取名字,唐子风开了口,大家也就顺水推舟地接受了,没人提出什么异议。
“我跟你说,你那个蓓蓓是学财会的,现在在雁洲一个私人老板那里当出纳。她说了,老板对她还行,但她觉得雁洲这个地方太小了。”唐子风说。
宁默理直气壮地说:“别的事傻,这种事怎么能傻?你和老吴都有女朋友了,我再不抓紧,不是落到你们后面去了?”
“去京城的机票啊。”
“你狠!”唐子风服了,这个威胁他还真不能无视。他之所以急着要帮宁默解决个人问题,也是怕这个啊。
“就一点吗?”
虽然已是一方封疆大吏,张建阳对唐子风依然是惟命是从的。他不会忘记,在自己刚刚被贬到劳动服务公司去当经理的时候,是唐子风跑去鼓励他奋发,又给他出了许多经营上的主意,使劳动服务公司打了个翻身仗,他也因此而被提拔为厂长助理。从这个意义上说,唐子风是他的贵人,他是不敢忘恩负义的。
“具体做什么工作呢?”
这顿酒喝了两个多小时,宁默和张东升势均力敌,各自都喝了不少于一斤54度的白酒。最后是唐子风看不下去了,借口第二天要开会,必须连夜赶回临河,这才结束了酒局。唐子风再三向张蓓蓓承诺会给她在临河找一份工作,张蓓蓓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宁默走了。
“唐厂长,要不要我给你订票?”吴定勇抽冷子小声地对唐子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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