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这是报应么？

的打算。可是忽然之间小丫头像是想通了一般，不再吵闹不再撒娇，甚至主动把事情发展提前扼杀。

    “放心好了，你没有被毁容，医院刚刚化验了一下，那女生泼的只是辣椒水。”

    不过……

    她抽身想要往另一个方向离去，没曾想那个瘦弱女生力气大得惊人。

    顾观雪，不行！

    “你……你别走！”

    宁源站在原地等了一会，似乎是觉得林小雅哭得太过悲伤，自己一直干站在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只能是迟疑片刻伸手递出了一包纸巾，慢慢递到了女孩的面前。

    好像……从自己开始踏上这条路的时候，这个结局就已经是注定的了，无人可解，无法避免，如同宿命一般。

    眼前的这幅景象在暗中潜伏观察的林小雅视角里，无一不透露着诡异，堪称疑点重重。

    她一路不远不近地走在后面，目送着宁源先是走进了一家药店，买了一些常见的非处方药，接着又改换方向朝着超市走去，似乎是打算去买一些蔬果肉类给妹妹做点营养膳食补一下。

    房门推开，宁源手里拿着一叠单子走了进来，他瞥了一眼病床上的林小雅轻轻开口：

    林大师有预感，这将是顾观雪一次救赎自己的机会！于是乎为了心中的那个梦想，她耐心地潜伏在了小区某处长椅上，一边装作玩手机一面观察着宁源小区单元楼门口的动向。势必要目睹顾观雪翻盘姜满月的关键名场面。

    她第一时间是这么想的，可是后续宁源的表现又让她推翻了之前的那个猜测——她很快就发现宁源这一次的惆怅好像和顾观雪的那一次全然不同……

    她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林小雅想起了那双在自己低血糖时候递出巧克力的手，想起了旅游大巴上和宁源聊的那些话题，心底忽然略微有些于心不忍……宁源他已经连续寄了两波关键团战了……如果我再渣他一波，会不会直接让他心态崩了黑化？

    原本眼神灰暗满目破败的林小雅忽然愣了片刻，转头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宁源，宁源也没继续说什么，只是回以一个安抚的目光。

    宁源的状态自从跨年那晚过后便开始逐渐古怪了起来，这一点自然是没有逃脱林大师的观察。毕竟他当晚要和姜满月表白这件事在有心想要了解的人里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所以第二天的宁源一露出了落寞而惆怅的情绪，林小雅便第一时间猜测他告白又失败了。

    “简直幼稚。”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女孩朝自己泼洒的应该是某种化学试剂吧？

    丝丝凉意从心底一点点攀升上来，林小雅忽然很是惊奇地发觉自己居然没有多少怨恨和惊恐，更多的好像是一种认命般的悲凉。

    林小雅幽幽醒转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是躺在了白色的床铺上，周身满是消毒水的气息，平日里觉得有些刺鼻的气息此刻闻来竟然有了些许安心的味道。她躺在病床上，想要动弹挣扎着起来。

    第一天，一无所获，宁源坐在咖啡厅里一会惆怅一会纠结，度过了一个平静的白天。

    围观群众这下顿时不淡定了，作鸟兽四散逃离——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些年在新闻里看见用硫酸泼人报复小三的新闻也不在少数，看热闹可以，但是要搭上自己的安危，那还是跑远一点比较保险。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电梯内静默无言，一直到了楼下顾观雪这才轻轻转过来再度抱住了他。

    “你说我抢你男朋友？证据呢？我现在是抓着你男朋友的手逛街了，还是被你捉奸在床了？造谣就一张嘴是吧？”

    “我从来没要过他，不管是分手也好还是其他的决定也好，我都没有劝他做过这样的决定。”林小雅冷冷道：“我和你男朋友根本没有交往过，甚至连牵手都没有，你要我怎么还给你？”

    林小雅：？

    “松手，我没工夫陪你在这耗着。”

    在场的人顿时乱作一团。

    宁源无从知晓，他现在的心力已经全部用在了满月这件事的身上，根本无暇思考这些。

    第二天，一无所获，内容同上。

    鸭舌帽女孩整个人情绪很是不稳定，她察觉到了林小雅想要离开此地的意思，语气有些歇斯底里：“你把他还给我……”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普通女孩子，骤然遇见这种事情心理的阴影可想而知，大悲大喜之下哪怕再怎么故作坚强也没法维持。

    “怎么了？”顾观雪问。

    ……

    这份普普通通的目光像是给了林小雅某种力量，让她原本枯败的眼神重新鲜活了起来，她看着看着，很快再也抑制不住眼眶里汹涌的泪水又惊又怕地哭了出来。

    不能太长，也不能太短……这就很考验茶之力了啊……

    “什么叫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还想装傻么。”鸭舌帽女孩激动道：“你毁了我的感情，还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么？林小雅，你除了会破坏别人感情之外你还会什么，装可怜是么？你现在又在干什么？又有了新目标了是么？”

    有人说当两个选择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抛一枚硬币投掷向空中的一瞬间其实心里就有了决定。从前的宁源对于这样的论断向来是敬谢不敏，因为他觉得一个选项背后牵扯到的东西其实无比复杂，不能单纯地用非正即负来判断。他更倾向于另外一种论断：

    【我可能会晚点回去。】

    这身影看着瘦弱，抬眼望向林小雅的时候却是带着满满的恶意，眼见自己的目标走进了超市，她微微有些皱眉，不过很快压低了自己的鸭舌帽帽檐尾随着她一步一步走进了超市。

    正当他心中烦躁，打算换一个货架区再度思考人生的时刻，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压低音量的争吵。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瘦小女孩抓着另外一个女孩的胳膊不肯松手，嘴里语速飞快，情绪激动地在说些什么。

    有点想哭，却又不敢哭，林小雅不知道自己此刻脸上究竟裹着多少纱布和药物，沾染上了眼泪会不会有什么影响。于是乎她只好重新靠在了床边，眼神疲惫而无助。

    “也好。”宁源点了点头：“麻烦你跑一趟了。”

    好在这不是她的报应，她平平安安的，一切都好。

    “别走啊！让你现在盯上的新相好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之前在我男朋友面前装可怜不是挺得意的么？怎么，现在不装了？大家来看一看啊，这个女人，抢我男朋友，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