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割舍不下。
这么长时间和苏娅接触,大部分的手语李宪都已经门儿清。两个人虽然从未用语言沟通过,但是却靠着简单的表达和对彼此的了解从未疏远。
看到苏娅比划的几下动作,李宪一下子眉头就拧了起来。
李宪的眼泪有点儿止不住了。
几年以前,在八九林场刚出来那会儿她觉得国外是圣地,是天堂。对大洋彼岸的那个国度充满了玫瑰色的幻想和期待。
心心念念的算着苏娅和李洁的飞机到达时间,准备等他们下了飞机之后立刻去个电话,让那个心思太多,还总不为自己打算的家伙安心下来。
“啧!”李宪点了点苏娅的额头,“咋了你,倒是给个回应啊。我说的话你听没听到?”
自己,得捞点儿什么了。
司机兼男秘。
他还没说完,苏娅的手指就将他的嘴唇按住了。
李宪愣愣的点了点头。
但是真正的出了国之后,哪怕是比和自己同期出国的所有人生活的都要优渥,成就都要高,她仍然觉得自己当初想的太简单太绝情。
听到这个,李宪乐了。
“屁话!”不顾身边待机的旅客侧目,李宪直接将苏娅正在打手语的手打了下去。
此前,李洁一直说苏娅的治疗情况不是很乐观。通过药物疗法和刺|激治疗,只能发出最模糊的音节。
“哈?”
莫不是这丫头误会了什么吧?
苏娅眯起了眼睛,不点头也不摇头,只看着李宪笑。
李洁嘴一撇,斜着眼睛看了看身边的苏娅,打趣道:“二哥,你不会是害怕我把你媳妇整丢了吧?”
前些年没怎么觉得,可是自打在外面呆了一年多后,她就觉得便是连身边路过的褐眼黑发的鼻涕娃娃,都要比那金发碧眼的洋娃娃可爱。
在这一次的卫生巾三国大战里,恒安已经占了够多的便宜。
见李宪动了真气,苏娅一双大眼睛起了雾气。
半夜起来赶往机场,虽然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但是李宪仍然是哈欠连连。
小哑巴仰着头,恨不得把两只眼睛变成照相机似的,一个眼神也不从李宪脸上错开。
偶尔还充当保镖。
这属于神经长期麻痹之后造成的后遗症,从医学上来说,完全恢复的几率很小很小。想要发音,只能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的练习,才能偶尔发出正确的音节。
苏娅抿了嘴,终于点了点头。
他分明看到,苏娅比划的意思是“我已经拜托家里的两个女人替我照顾你,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
现在又说这话,李宪心里咯噔一下。
过年这一段时间,苏娅虽然明面上挺正常,但是李宪却敏锐的察觉到小妮子这一次回来有意无意的躲避着自己。
不过走,还是得走的。
人潮往来,杂声鼎沸。
“你好好的,到了美国积极配合大夫把嗓子治好了不久得了?说这些干什么?”
“滚蛋。”李宪笑着给了这货一个脑瓜崩。
到达机场的时候,正好是上午九点。
“哦?”沙发上的李宪抬起了头,“又让假冒卫生巾给坑了?”
“什么事情?”
这个傻子,两个字可能练习了一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