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一对同类已经香消玉殒。
这收鸡收鸭,收猪收狗的,农村人见的多了。
谢家庄。
谢老汉顺着王三孩的手指一看,哄一声怒气就上了脑。
无比绝望的谢老汉一脚踩了上去,将一对正处巅峰的蚂蚱送归了西天。
李宪的计划,无非就是想把蝗虫富裕经济价值。
他需要和梁永和碰个头,商量一下蝗虫物流环节的一些问题,然后把自己的计划跟省里通通气,毕竟这么大的动作,涉及到泰山商会百多家企业的协同合作,政府方面不提供便利和支持,那是说不过去的。
关键问题是这价格……太高了啊!
“爷!爷!”
“欸!这上边儿就是说啊,大量收购蝗虫成虫,活的,两块钱一公斤!啊,也就是两斤!去了翅膀去了头,用开水焯过的……啥?五块钱一公斤?!我的天!这真的假的?”
后来到招工点找活儿干的,大部分都是家里面遭了蝗灾,绿油油的庄稼田变成了一片赤地,眼看着今年颗粒无收没法过活的。
体内的汁液,顺着谢老汉的布鞋底子飞出老远。
王三孩和谢老汉站在果园之中,看着满天看来狂舞的蝗虫将那果树连果带叶的正蚕食个精光,是心如刀绞。
它们,仍然在不知疲倦的耸动着,发出阵阵欢快的轻鸣。
没办法呀!
两只大蚂蚱被踩爆,发出噗一声闷响。
山东地区倒是自古以来就有吃蝗虫的例子,但肯定不是主流。而蝗虫的保存和加工,又是个大问题,想要执行李宪的计划,就需要多方面的配合。
啪!
两分钟。
暂不谈这边。
“吃吃吃吃吃!日日日日日!该千刀万剐的杀货,咋就这能吃,这能日,这能生啊!”
那一声欢快的童音,让秋日里蚂蚱煽动翅膀的嗡鸣,都显得带了几分乐趣。
这个世界上,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人,不就是最好的蝗虫天敌?
黄岛基地那头现在仍然是新北在山东省的大本营,不过在梁永和接手了新北物流之后,觉得以黄岛为业务中心多有不便,就在济南市里租了一个写字楼,将新北物流山东分公司的办公地定在了这边。
“俺看也是,没准是厂子里不想招工了,随便寻个方法,让咱滚蛋哩!啥收购蚂蚱,俺看这就是糊弄傻子玩儿哩!”
“好叫各位听好了!告示绝对有效,蚂蚱现金结算,有多少收多少!”
听着人群议论纷纷,刚刚让厂里职工把告示贴出去的金安化肥厂厂长刘显贵拿了扩音器,就站到了厂大门的围墙之上。
“真的假的啊这是?”
一旁,带着个蜂农般纱帽的王三孩已经是目光涣散。
“哎!”刘显贵一摆手,“钱,我给你算。但是老乡你可听好了,这收蚂蚱的,可是咱泰山商会的会长,新北集团董事长李宪。牌位你可别立错了。”
听到这,人群中立马闪出了一个汉子。
不过这年头经济社会了,傍黑天走在大街上都有人敢往你手里塞印着小姑娘照片的小名片,收蚂蚱倒是也能理解。
现在省里是啥情况?
谢老汉和王三孩相视一眼,几乎是同时,向山下跑去!
所以李宪的思维很简单,给蝗虫找个天敌就得了。
短短几天的功夫,谢老汉整个人瘦了一圈,几天打药下来,黑峻峻的脸上满是红色的小破口——不是被横冲直撞的大蚂蚱撞破了皮,就是被恶鬼一般啃食一切的蝗虫给咬的。
药有没有效果?
谢老汉就那么瞪着足足的看了十多分钟,见那蚂蚱似乎永不知疲倦的耸着,他崩溃了。
随着有那认字的大声将告示上面的内容当众宣读出来,沸沸扬扬的人群立刻炸开了过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