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放柔了嗓音:“她这是对自己的放逐,是在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所以过去二十年她所承受的痛苦,其实并不值得可怜。不过好在她现在想开了。可你呢?你现在所处的位置,和当年的她其实差不多。”
嘴上还戴着绒毛的小伙子稳稳的点了点头,门口多了个卫兵。
李宪笑了。
李宪挠了挠头,忽然觉得不对。
临到了门口,李宪对苏辉摆了摆手,“小辉,我和你姐说点儿事情。你……”
“噗。”
就在李宪不懂其中所以之时,苏娅拉着苏辉和苏妈,来到了他们这一桌。
有理有据,简直苦口婆心。
李宪接过纸条,拍了拍大腿,“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李老师的教育还在继续:“只不过她是被动的失去,而你还是有选择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了解,如此的优秀,要长相有长相,整个邦业你找一找看一看寻一寻,比我好看的小伙子有么?这么长时间反正我是没看到的。”
中华直系不允许结婚,1950年旁系5代以内不许结婚,1980年修改为旁系3代以内。
自己不能总这么被动。
“娘不开心了二十多年,现在和吴叔在一起,我替她高兴,想她活得快活点。我不想让咱们两个的关系,让娘把迈出去的这步退回来。”
还是口型。不过脸上那表情,就像是为什么事情去做了断。
对自己在意的人,他的狠心总是很有限。
“别人会笑话的!你干爹和我妈在一起,我再和你在一起,那成什么了?沾豆包?”苏娅直接扯过李宪手里的本子,写到。
李宪和苏娅的事情苏妈是不知道的。但是苏辉却是最先清楚的一个,甚至于李宪的心意,他比苏娅更早知道。
看着李宪的面色,郑唯实冷哼了一声,也不顾周围老王和老秦的劝慰,拿起酒杯自斟自酌了起来。
而且,阿哥阿妹好做亲是谁说的来着?
苏娅在他面前站定,又端起了酒杯。
“你刚才那是什么意思?”李宪敲了敲桌子,他很生气。
昏黄的灯泡下,苏娅咬着嘴唇动了笔,可能是需要理清自己也不通畅的思路和混乱,她写了很久。
“我不是逼你,可是人始终是要对自己负责的,对吧?我们不说别人,就说你妈。你爸走后,她把自己封闭了二十年,过的不快乐或者说很糟糕。这个你最清楚了,对吧?”
字里行间透着虔诚。
但是你不得不服的是,类似丈夫死了妻子守寡守洁。生不出来儿子女人在家抬不起头,洞房闹得和轮剑一样还美其名曰给面子这些和正常三观完全合不来的事情,确确实实延续了几百上千年,而且看样子还有继续下去的意思。
“噗。”
这种思维李宪很难理解,可是在这个时代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他多少懂一些。虽然是干亲,但是像这种情况,还是属于母女嫁父子,东北话里叫沾豆包——和乱|伦的意思差不多。
苏娅眨了眨眼睛,她想反驳说这一切都是那个抛妻弃子的男人所造成的。
一旁,看着苏娅那复杂而决绝的眼神,郑唯实自顾自哈哈大笑。
苏娅这才开心,点了点头。
看着她脸上平静而决然的微笑,李宪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她想干嘛。
苏娅退后了一步,又慌乱又迷茫。
可是自己和苏娅,貌似……什么关系都没有。
李宪有些气闷,他也将这种情绪表达了出来,点着苏娅的本子,问到。
虽然不爱听,但是她觉得李宪说的话是有些道理的。
苏辉这么想。
门外,听着某个家伙的疯狂洗脑输出,苏辉幽幽的叹了口气。
很霸气,李宪觉得这件事情自己有霸气的资本。
听到李宪的低声解释,郑唯实放下酒杯,高深莫测的一笑。那眼神里,明显写着——孩子,你太年轻了。
她先是来到了老吴面前,拉着苏辉深深一鞠躬。
破天荒的,小妮子手里端了杯酒。
李宪决定不逗她了。
苏娅点了点头。
“幸亏他有钱,不像是个贩卖人口的。”
李宪画了大饼,不过画的貌似有点儿扁——看着苏娅的表情有些黯淡,他马上转口:“不过不管治不治得好,我都想要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见识和学习一些新的东西,你这么聪明,肯定会学的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