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寸!别冲动!”李宪见这架势,连忙一把将其拉住,“永和,永和,别……”
四月份旋地的时候,老两口大早开着四轮车上地的时候在坡上翻了车。躲闪不及,被压在了底下。等附近上地干活的人发现的时候,两口子已经没了,人压的跟血葫芦似的。
“他妈的!这他娘的知道的是全聚德,不知道还特么以为是菜市口鹤年堂呢!”
对于男人来说,悲哀的事情大致有三件;错过一段伸手就能抓住的爱情,后悔半生。年轻时便立下大志,到头来却一事无成。然后就是子欲养而亲不在。
一夜无话。
再就是……没事儿就修理李匹的臭毛病,得改。
里面的设施和房间还是老式的,这种接待室的房门隔音也做的一般。
李宪心说行你大爷!
听到里面的吵闹,眉头一皱。
心里想着这次卫生巾的事情稳定下来,的回邦业去多待一阵子。现在宅子快修好了,天也暖和了,将李道云李友邹妮和吴胜利接过来多住几天。
这种事儿在农村经常发生,四轮车的底盘高重心高,而且减震也做的粗陋,极其容易翻车。再加上林场的机耕路每到四月化雪的时候都跟滑梯一样,家那边几乎每年都有人因为这种意外死伤。
京城人讲究个体面,骂人很少带脏字儿。菜市口是老京城斩首死刑犯的地方,鹤年堂是菜市口边上的药店,传闻经常夜里闹鬼丢刀伤药。所以菜市口鹤年堂和他妈的一并出现,那就是老北京真怒了。
十万块钱的制作费,就给你爹这么对付?
见到这,前来劝和的服务员舒了口气。其实刚才梁永和进门儿的时候掌柜的就感觉不妥,但是没办法,客人来了总不能往出赶。好死不死的是,旁边儿那早上订的包间人一来,居然是个祝寿的。而此时的店里,已经没了安排的地儿。
……
旁边儿包间,那老寿星的一个孙子刚刚打破尴尬,举起酒杯说的一句“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还没说完,看着碗里油滋滋的烤鸭春饼面酱葱花儿,再看着桌子上的遗像,梁永和再次失声痛哭。
五秒广告怎么啦?
李宪见这,忙对那桌抱了个拳致歉,然后抬拍了拍梁永和肩膀。
“接到林场电话的时候我就想着这肯定是做梦魇住啦。好好的人咋就能出事儿呢?后来领导让我回家去看看,一直到我看见我爹我娘躺在那儿,人……人都没样儿了啊!我才知道……知道……知道我一下子就没爹没妈了。宪子,你说这人咋说没就没了呢?啊?你说,咋说没就没了呢?呜……”
没办法,李宪只好和酒店交代了好好照应之后,赶到了央视广告部。
见李宪皱着眉头不说话,那小年轻问了句:“还行吧这?”
昨晚李宪一宿没睡好觉,外加上因为梁永和的悲惨遭遇,心里本来就堵。现在看着对方的态度,心头一阵无名火起。
他本以为及激动之下梁永和这个老实人想要打架发泄,却没成想,梁永和直接对着那群怒气冲冲的食客深深鞠了一躬。
旁边儿包间似乎是过寿的,孙男娣女一大桌,刚刚对坐在主位的老人举起酒杯,被这一声恸哭整没词儿了。
这一次接待他是个小年轻,李宪客气的敬了烟,才拿起了那份薄薄的策划案。
前门全聚德。
李宪只好带了遗照,将其扛着,回到了酒店伺候了一宿。
在一众儿孙铁青的脸色之下,包间里那本就风烛残年的老头嘴一歪,也跟着呜一声哭了出来。
原想着央视出品,就算是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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