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宪只顾着笑不说话,刘伟汉坐直了身子,“我希望能在邦业,有一个新北这样的企业。李宪,我听说你正在调查卫生巾业务,如果这块业务考察的可以,我请求你把它的生产设立在邦业!”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么牛逼。
这些人,倒是在三十年后在邦业混的最好的一部分。
这种情况,直到2018年都没有改变。
如果说这也是资源的话,那么邦业还是有点儿资源的;一个总人口不足十五万的小县城,倒是养活了大大小小一百四十多家药店,以及上千个经营“骨康王”“活络丹”“心脑灵”“痛风停”的黑保健品经销商。
听到这些数据,李宪又乐了。
看着李宪一幅愿闻其详的表情,他夹了口菜,面色有些惆怅:“我大学是荷北上的,毕业之后其实原本想去和我当时的对象一起去支教。但是家里不同意,硬是通过关系把我调了回来。嗯……不怕你笑话,虽然现在我们两个已经不在一起了,但是我和她仍然保持着通信。她在的那个地方是广希一个叫马山的地方,看样子……像极了咱们邦业。当时没能和她一起走到最后……”
按照这样的要求,冰城都不行,更何况是交通不发达,毛都没有的邦业?
这个思路倒是没错。邦业起点是低了一些,但是万一做好了,成绩也突出。
心说我又不是体制内的,能帮你什么事儿?
进了院子,李宪四下打量了一下,强忍住打招呼的冲动。
考虑到运输和方便日后拓展业务的关系,至少也得是在有内海港口方面廉价运输的地方设立生产线。
老朱倒是不怕被骗,家里边一穷二白,除了个正在建的小酒坊里有几块铁疙瘩之外,当真是没什么值得骗的东西。
邦业县的贫困是有根的,它来自于森工集团的林业系统占据了绝大部分的自然资源,又因为县内除了两家轻化和一些类似陶瓷玻璃厂之外,根本没有什么产业和工业配套。
强体力劳作带来的后果就是大多数的外出务工者,在不到五十岁的时候就已经一身顽疾。
被李宪怼了一下,刘伟汉没有尴尬,反而是叹了口气,“抱负就是,我还年轻。今年刚刚三十六,我想做一些事情,但是体制内不是你想做什么就有机会去做的。所以我想攒足资本。邦业穷,但是穷县好下手。在那里我可以放手去做!因为哪怕做的不好,它也不能再糟了。邦业……已经穷掉底了。”
人没对上号,大家伙都七嘴八舌的提醒老朱小心,别是遇到了什么骗子。
“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想去邦业?”
“你有钱,而且你会经营。”见他不置可否的样子,刘伟汉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本打开,指着上面一列列的数据,“你看,这是我这段时间从商业局那边找来的资料。”
不对劲儿啊!
可就在他低着头,为自己雄心壮志第一步受挫而失落的时候,李宪端起了酒杯。
邦业人一直笑称,邦业最火的地方也就是那么三个——大药房,火车站,县医院。
但是对于刘伟汉的请求,他真的不能同意。
“卫生巾肯定不行,但是如果你真想让我投资邦业,而且可以在政策上给一些优惠的话,我倒可以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方法。”
李宪深深的点了点头。
“我?”李宪端着筷子,笑了。
可这才两天的功夫,红斑和暴皮没了不说,脸咋还瞅着白净了不少呢?
人群之中偷偷一瞄,朱娟觉得自己心跳的有些快。
新北公司的财务口有区政府的人,股东里也有区政府,所以李宪正在组织人手考察卫生巾市场的事情对刘伟汉不是秘密。
农业县一个,可悲的是耕地面积低气温低,农作物生长环境还一般。
卫生巾产业需要的上下游产业配套和地域要求很高,想要迅速的将这块业务做起来,就连北林事实上都不是李宪的首要选择。
按照家乡这边的习俗,在迁新居之后的第三天是要请街坊邻居吃顿饭,庆贺一下的。
李宪放下手里一口都没动的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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