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跟家人一起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一转眼的功夫就到了正月十三。按说,过了十五这年就算过完了。
等马婶儿一家三口走的时候,看着徐虎子那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的眼神,李宪哼哼一笑。
乖乖,要不然这么大出息呢!
李宪已经在打算和家里说十六就下山,可是就在这天,一向牛逼的不行的电信局来了辆车,竟然给家里按电话来了。
看着这傻丫头神色复杂,他挥了挥手,“去吧,带着李匹去,你别登他们家门。早点儿整明白了早点儿利索。”
看来治了刘会计家之后,我李氏家族在林场的声望立起来了嘛!
林业局的采伐期是十月中下旬到三月上旬,在这个时间之内,因为各个板厂锯房子都有加工任务,所以锯末子不缺。
李宪只能无奈的出了被窝。天头太冷,这时候的砖房还没有保温,虽然炕上和火墙热乎,可是外屋地凉的出奇,水缸上面都结了薄薄一层冰。
徐虎子拿了钱,可是真高兴了,脸上的不爽一扫而空,“谢谢宪哥!”
再看向李宪,二人充满了敬意。
李洁这才点了点头,叫了李匹出去。
这年头拜年给孩子压岁钱是正常,可一般五十块块钱就顶天了。见李宪这么大手笔,马婶儿脸上笑开了花,“十四了呗,都大小伙子了,你看看你还给他什么钱?虎子,还不赶紧谢谢你宪哥?”
拿着毛巾到了主屋一看,才知道原来是老邻居过来拜年的。来的也不是别人,正是马婶儿和他老伴徐振业,以及那个看向自己一万个不爽的儿子。
见到这一幕,李宪呵呵一笑。
……
李宪哪里不清楚她是什么想法?
主要的问题不是出在设备上,而是原料上。
“嗯呐!初二了!”
这事儿好办!
说到这,李宪用手一比划,比划了大约一尺的距离,“一个寒暑假下来,做完的练习册这么厚!”
可是打扫屋子的邹妮却不嫌累,反而高兴坏了。
还去林业局批什么呀?那边儿地又不能升值,为了这点儿事儿找徐朝阳还欠人情。直接在八九林场这个碎木断木和根材满山遍野都是的木材原产地设个厂子,在这里加工雪片然后运到林业局去不就完了吗。
“学习咋样啊?”
一听这,李友愣住了。
这可是稀奇,大过年的能让这群爷动身,老张现在牛逼了啊!
你能比我皮?
后院的老邻居,李宪可知道这臭小子什么样儿,平时皮得很。
跟我臭脸?
见李洁低着头不吭气儿,他又叮嘱了一声,“也别白去,去了给张大功打个电话,让他过两天有时间在山下电信局给咱家安个电话。咱们总不在家,爸和妈都联系不上。”
看着她眼泪又止不住下来,李宪叹了口气;哎……自己,好像改变了些什么啊。
这个年,老头挺过了自己儿子欠债160万,挺过了有人大老远给自家送了台二十多万的汽车,但是最后,还是没顶住老来走官运的冲击。
一边让张大功张罗设备,李宪当即就叫来了李友,宣布了自己想在林场办个碎木厂,让李友当厂长的决定。
眼看着来人都没地方坐了。
说是想去林场打个电话。
碎木的设备好弄,可是得去林业局里批场地厂房,这个事儿得李宪出面。
刚睡着,外面人家吃早饭的又放上了炮仗。
在她的思维之中,过来串门的人越多,那就表示家里在场子里越招人待见。
李宪想了想,一拍脑袋。
一旁,马婶儿和徐振业听的都呆了!
按照原本的安排是李友和邹妮住一间,李洁一间,李道云一间,他和李匹住一间。不过昨晚上吃晚饭已经晚了,李清一家没回去。
听着李宪的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什么“为了练英语口语,嘴里边塞两个石头子儿”“在学校宿舍时候晚上下地撒泡尿都得看看明天课程表”的光荣历史。嘴巴都合不上了的徐虎子,端着钱的手已经在微微颤抖……
刚刚用彻骨的凉水抹了把脸,李宪就听到主屋那边儿一阵吵嚷。不过听声音不像是因为什么纠纷,那话音里充斥着喜气洋洋。
这放以前哪儿有的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