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太爷眼尖得很。那车头上的勾和俩蝌蚪,可是跟当初团长车上是一个样式儿地!
那可是天天六点半播龙江新闻,七点转播中央新闻联播,八点演《渴望》,天天能看见省和国家领导,毛阿敏唱歌的地方啊!
当晚。
李洁随不怎么清楚自己二哥在外面怎么操作的,但是新浪纸厂发生的一些事情倒是可以作证。
昨天回来就遇上刘广胜的事儿,后来闹完了又招待家里的新爹,倒是没把这段时间的事情来得及跟家里说。
他娘的,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能有个团座的待遇。
“老王啊!你猜我在哪儿呢?”
“那几把广告,是你们厂打的?”
……
电视上面那卫生纸的广告李友看了,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那竟然是自己儿子的手笔!
李宪把跟粘豆包一样贴到自己身上,一脸崇拜的李匹推开,点了点头:“妥了,爷。”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没少坐车,可那都是一群大头兵挤在一个斗里的军车。看了看窗外,老爷子不禁想到当初大头兵时候团长那台美国吉普。
这个瞎话其实挺蹩脚,可是在李宪纸厂奇迹般的发展规模,以及在外面借了一百六十万盘下了北林纸厂的刺|激之下,李友却是忽略了其中的时间差和合理性。
面对吹胡子瞪眼的李友和全家人好奇,李宪叹了口气。
“老刘啊,你摊上大事儿啦!”
李友就直接了点儿,毕竟是自己揍的。他对一旁的邹妮一挥手,“整点儿好菜,一会儿我得喝点儿。”
李友抚了抚胸口,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又对一旁的李洁问:“你二哥说的是真的?”
这话说的有道理,吴胜利也暗暗点了点头,这一段时间李宪没在林业局,消息又不通,他也不知道李宪离开的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心里也是好奇,便对李宪道:“干儿子,你就跟你爹说说。”
“八九林场呐!啥?来这干啥?”
面对李友的无名火,李宪感觉莫名其妙:“爸,我咋的了我?我赚的每一分钱可都是堂堂正正干干净净的啊!”
心里高兴,面对自己爷们儿的吩咐,使劲儿的点了点头,“哎!”
……
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和李宪说的一验证,整个事情落实了。
李道云就淡定多了,只是抱着对好奇心,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也不说话,歪在炕上的大柜子旁不说话,只是打量着自己的孙儿。
一面往灶边儿走,她一面寻思;后院老王家那闺女之前看着还行,本想给老二搭个搭个。可是现在看来,那闺女咋能配的上我家二儿?
一样是做卫生纸,他娘的人家的纸都在省电视台出名了,自家那不成器的还欠着四十多万饥荒呢。
老吴心里想的是,果然这儿子没认错。
灯下黑啊!
炕柜旁边儿,李道云给自己续了锅烟叶,漫不经心道:“二,明天早点起来。开车拉我去山上给你奶上上坟。”
两个爹愣了好久,才将这个坎儿迈过去。不约而同的用不同以往的眼神,看了看李宪。
进了检查站,老吴借了站里的电话,就打到了徐朝阳家里。
半个小时后,也是头一次开切诺基这种档次汽车的徐兵咧着嘴,在吴胜利的要求下将他拉到了林场检查站。
邹妮虽然没听懂什么广告什么改制,但是也听明白了,自己儿子虽然现在欠了一百多万的债,但是也能赚钱。按照她的想法,两个礼拜能赚五十万,那一百多万的债还算事儿?
他还不知道,李宪在这段时间里竟然干了这么大的事儿!
老李家和刘会计家的事儿他听说了,先前他还寻思,李老二在外面吆五喝六的不知道混的到底啥样,可是不管啥样,在林场里那必须是场长会计好使。
放下电话,老头又拿出小电话本,拨通了一个哈尔滨区号的电话,“我找郑唯实!”
“我活爹!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你不知道吗?再说,您老有证吗?”
“老哥,孩子有出息了还不好吗?你咋发这么大火儿。”吴胜利就不一样了,刚认了干儿子,李宪就跟自己心头肉似的,看不得受半点儿委屈。
他没想到,那就是自己儿子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