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蔡文成的这个请求,李宪连连摆手,把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杨宏山知道他说的是实情,点头道:“也是。这事儿算是老哥我欠考虑了,今天就罢了,回头老哥单摆一桌给你赔不是。”
杨宏山摆了摆手,“也不能这么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小李坚持自己的原则也没什么不对。”
“什么办法?快说说!”蔡文成激动的起了身,坐到了李宪的身边。
要是再用标号不够的水泥,怕是第二年瓷砖就得蜕皮似得往下掉。要真是那样,特么十里八乡的客户不得堵自己家门去啊?
一旁的杨宏山也是脸色一喜;二十天之前,面前这个小子就是用这样的笑容,和差不多的手势,夸下了当时自己以为是“吹牛逼”的海口。二十天之后,原本瓷砖厂里堆积如山的库存瓷砖,已经销售殆尽!
喝多了谁也不服就扶墙,他一贯的风格。稳了好一会,胸腔里的翻腾才压了下去。
他不禁抬起头,回来一个多月了,可是还是有点没习惯这个时代。
将李宪送走之后,杨宏山又回到了酒桌上。
看着面前路边那刷着黑漆,已经因为电线下坠而歪歪斜斜的电线杆,李宪脑子里仿佛有“叮”的一声脆响。
你让我说我就说,我不要面子,不要钱的嘛?
嗯?
都……
其实蔡文成的心思他大致也能理解;林业局的水泥大部分都是按计划生产的,一部分林业局自用,一部分支援省里搞建设,一小部分对外出售。生产任务都是有限额的,现在百多吨的不合格水泥可不是小事。
李宪倒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儿,遂摆了摆手,说:“这没什么。杨哥你心里也别有负担,其实如果不是担心水泥号不够影响施工队的信誉,我用什么倒也无所谓。可是你也知道,我做的活儿都是乡里乡亲的活儿,水泥质量不行,装修明年外墙就得稀烂,说不过去不是?”
直到感觉没问题了,他才灿烂的一笑,指了指外面的电线杆:“前两天的东风的大火,是电线跑火引燃了电线杆才起来的。”
厂子是局里的,不是他家的。两万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得从厂子里走。现在自己已经是麻烦缠身,他可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什么两万?
李宪仔仔细细的将上面的内容看了一遍,末了还是让杨宏山签了保。
临出饭店大门,他将李宪拉住道:“你看,我这也是想着给你们俩搭个桥。没成想这酒喝的不愉快……”
现在已经快要十月份,如果十二月做统计之前如果这批水泥不消化掉,那作为厂长,蔡文成肯定担责任。
李宪上气不接下气,摇了摇头。
签完字,他将字据往李宪的面前一拍,“现在能说了吧?”
在东北这种年温差极大的地方做外墙贴瓷,本来就是个扯淡的活儿。冬天一冻夏天一晒,墙上的瓷砖也就能挺个三五年不剥落。
蔡文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是随即一想就明白了——这小子,特么在要酬劳!
李宪嘿嘿一笑,将一根手指换成了两根:“这个点子,两万。”
看着他痛心疾首的模样,李宪发出了猪一般的笑声。
蔡文成的这个反应,没有出乎李宪的预料。
李宪嘿嘿一笑,“现在林区整改,又是让家家户户挪柴禾垛,又是加强了监控措施的,可谁也没注意到这木质的电线杆,在夏天高温暴晒之后本身就是个易燃物,是个安全隐患。你说,要是把这东西换成水泥柱,是不是就没有东风林场起火的事儿了?
感觉前面的路带了重影,他赶紧踉跄着来到了路边,扶墙站稳。
一听这,蔡文成来了精神!
在李宪的坚持下,字据马上就立好了。
蔡文成和杨宏山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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