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地下世界

应，尼古拉眼中有的只是理智的欣喜。

    寒冷之中在那地表之下却是从未有过的炽热，沉重的闸门缓缓打开，紧接着泰晤士河的河水从那生锈的甬道里涌入，穿过数层滤网最后抵达至了地下数十米之深处，庞大的水量灌入那炽热的锅炉之中，随后机械转动，带有热量的气体在管道里奔涌。

    “已经由机械院送至这里了，就在三号实验场待命。”

    尼古拉对此不屑一顾。

    “没有什么神明，一切都是可以被公式解释的，如果做不到仅仅是我们还没有了解这知识的本质而已。”

    在永动之泵的头顶之上便是旧敦灵的机械院，他们归属于永动之泵管辖，地表上以机械院的名义拥有着巨大的工业区，其中自动化工厂疯狂运转，而这一切优先为其下的永动之泵服务，甚至可以说，机械院便是为了伪装这里而存在。

    一重重的下达，新的实验序列加入列队之中。

    随后他迈步走入了其中。

    “可以进入。”

    那便是永动之泵的标志，由第一任永动之泵总长确认成立，所追求的最高目标也很简单，就像那符号与它的名字一样，永不停歇之泵，名为永动机的神迹造物。

    尼古拉的声音在被隔绝的防护服里回荡。

    新的任务被分配下去，声音直接传输到指挥室里，那里有专门的书记官记录实验中的所有谈话。

    “想要掩饰一项技术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其神化，迂腐的人们会谨守着那神圣的教义，可他们却没有想过最初的教义也是通过人口来述说。”

    冬季的旧敦灵显得格外的冷冽，升腾的蒸汽在金属的表面凝结成露水，在低温里铸成寒霜覆盖其上，人们穿着厚重的衣服，夜里灯光照耀下，淡淡的白气随着呼吸涌起而落下。

    模糊的黑暗里突然有光洒下，升降梯的大门打开，一个新的场景出现在了尼古拉的眼前，白衣的学者们在各自的仪器前来回踱步，时不时有电光闪过高大的穹顶，击中了绝缘的壁垒，激发出炫目的火花。

    “情况如何？”

    巨大的高强度玻璃将整个实验场封锁，调控人员处于最高处的指挥台上，在角落里士兵们拿着步枪戒备着可能发出的意外。

    看向一旁的工作人员，他们很清楚尼古拉在要什么，回答道。

    “麦克斯韦，什么意思？”

    随后尼古拉将视线移到了手术台上，看向那残破的躯体，带着凝重与止不住的好奇。

    那是密布在地下如蛛网般的系统，随着熊熊燃烧能量从路径里流过，最后灌输至那倒置的深井之中。

    “根据伯劳等人的情报，那名为洛伦佐的猎魔人曾这么解释过圣银这种金属，他称这是被祝福过的金属，在冶炼时会有将死的圣徒跃入那熔炉之中，与这金属成为一体，使其具有神圣的性质。”

    麦克斯韦继续说道。

    这次实验的主角此刻就在尼古拉的最前方，静静的躺在钢铁的手术台上，还有一群穿着与尼古拉相同防护服的人站在四周。

    从洛伦佐那暴戾的力量里可以看到猎魔人的力量，本质上他们也是一群妖魔，因此永动之泵花费了几天的时间改造三号实验场，为防止猎魔人的污染性扩散，而这群学者们为了不被影响，也只能穿上厚重的防护服。

    过了一会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想到这里尼古拉的脸上扯出了些许自嘲似的微笑，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很清楚永动机那种东西不可能存在，即使存在也仅仅在所谓的神话里，可即使如此他们也想试试，用科学创造出所谓的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