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有些不对。”
红隼说着不由得握紧了腰间的手枪,他开始后悔一个人监视洛伦佐了,这可是个挥手能把整列火车点着的疯子。
“前往自己目的的道路是脆弱的,就像冰海上的浮冰,那些能承载你的阶梯只能承受很小的重量,你在前往那目的的路上总会抛下些什么,你才能踩着那脆弱的浮冰而行。”
伊芙听到了有关自己父亲的话,不由的精神了起来,她看着洛伦佐,不清楚这个侦探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恰恰相反,你具有很深的共情心,你会为同类的死而感到难过,这是很不错的品质,说明你还没有变成像我这样残忍的大人。”
作为这次行动的指挥官,伯劳在检查完来自伯汉斯的武器后,便与蓝翡翠最前方调控武器。
车厢微微摇晃,女孩望着漆黑的世界,也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哪里不对?”
“但伊芙,你说过你想成为你父亲一样的人对吧。”
“我们难道不是做好事吗?如果我们不在这里处理掉这些妖魔,那么它们扩散开只会有更大部分的人被污染。”
“这是你们自己研发出的吗?我在教团时可没有这样的技术,判断妖魔存在与否都要靠那玄之又玄的直觉。”
“每天都有数不清的牛羊被送上餐桌,对比起来,妖魔与我们的关系也是如此,真正的世界不是被善恶所束缚的,并非所谓的非黑即白,即使是形容那也只可能是虚妄的灰,黑与白参透在了一起,无法分离。”
“我是不是……所谓的有些……软弱?”
“你要习惯,当伤亡达到一定程度时也仅仅是一行数字而已。”
“善恶?你觉得所谓的善恶是什么呢?我知道你难过的原因,那么多人就这么默默无闻的死了,可这就像自然界一样,当灾难来临时我们能做的不是祈祷亦或是悔过,我能做的只有将危害控制到最小。”
“你要去哪?”
今夜远远没有抵达终点。
“怎……怎么了!”
“你不会有什么愧疚的感觉吗?”
无论再怎么形容那都是一种夺取生命的行为,伊芙起初并不重视,可在这一刻起她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沉重。
似乎是劝诫又好像是人生警告一般,洛伦佐对女孩说道。
“做好事为什么要有愧疚感?”
“啊?”
红隼仅仅是一瞬间便想到了很多,倒不是担心洛伦佐暴起伤人,虽然接触的时间不多,但能让这个侦探露出那种认真的眼神只有妖魔。
停顿了好久,伊芙突然这么说道,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洛伦佐一时间没有回答他的话,他站在两个车厢之间,狂风吹拂着他,突然风势加大将他那猎鹿帽卷入漆黑的夜里,淡金色的发丝在风中狂舞。
洛伦佐说着笑了起来,在他的对面红隼有着与他一样的表情,有种看待美好后辈的样子。
在两人的对面是红隼,虽然说他负责看管洛伦佐,但如果这个侦探想做什么,这个车上应该没有人能阻止他。
洛伦佐点点头,接着问道。
在面对伊芙的询问时,红隼是这么回答的。
伊芙一时间居然有些无法接受,做好事,这个侦探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你不会有什么善恶感吗?”
红隼有些不清楚怎么了,他看着两人完全没有头绪。
洛伦佐就像听不懂伊芙说话一般回答着。
好像理解了什么一般,伊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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