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伯劳试着动了动,可双手似乎被束缚住了,动弹不得。
妖魔的污染很诡异,与妖魔一切有关的东西都可以成为污染的传染途径,在净除机关多年累积的知识下,他们发现污染最先是从神经开始,先对人的意志腐化,随后是血肉的扭曲,最后这个受害者会成为新的污染源。
在看到这东西的时候伯劳就一阵头疼,他试着逃下床,可这些护士根本不给他机会,其中的护士长大步过来一下子就掀开了伯劳的被子,在那之下是白色的病服与绷带,他的四肢被皮革与亚麻混合的拘束带牢牢绑住。
红隼走了两人的病床边,伤势虽然严重但至少这两人醒了过来,而在这时一群护士走了进来,还推着一台复杂的仪器。
“在十几年前妖魔就已经灭绝了,那是猎魔教团史上最狂欢的一次,大家饮酒宿醉,把燃烧的圣水淋浇在最后一只妖魔的身上,看着它痛苦的哀嚎死去。”
明明是他用霰弹枪敲开了布斯卡洛的房门,现在他反而假惺惺了起来,有时候伊芙都有些无法确定这个侦探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伦佐随意的说着,这种事情在他看来甚至不是事,至少人还活着。
“我做过,我很清楚这鬼东西有多疼。”
“对,不过无关紧要了。”
看了看那张慵懒厌世的脸,温暖的阳光透玻璃映在他的脸上,挺美好的场景,可他的表情愣是有一种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一样,之前的冷酷无情完全不见。
伊芙急忙问道。
“先生请你配合一下,这是流程,我们需要确保你没有被污染。”
为了谨防这种病毒式的爆发扩张,每次对妖魔作战后净除机关都会对参与人员进行一次意志鉴定,这种鉴定方式是永动之泵那群人发明的,这让伯劳更想杀死他们了。
伯劳很想大骂一声,但剧烈的说话都带着他全身疼痛,那感觉是真的要命。
一旁的知更鸟虚弱地说道。
他就像风一样,行动永远要先于话语,当伊芙还想说什么时房门已经关上。洛伦佐离开了。
“我只是想支走他,毕竟我这位‘朋友’已经够惨了,中年离异唯一的孩子似乎还不和他一起住,再让他与黑暗的联系加深?放过这个可怜人吧。”
“你醒了?”
“接下来可能会有些痛。”
“可是……你不是还让那个医生拿药吗?”
看着看着伯劳突然笑了笑,他觉得以后如果再有人画的话,应该画些飞艇大炮上去,这玩意可比虚无缥缈的神管用多了。
护士说道。
洛伦佐回过头,不知何时他已经能稳定的行走了,真是难以想象的生命力。
“希望你能理解他们,他们只是一群用伦理道德换取知识的……伟人,我们的社会需要这种人,当然数量不能太多。”
果然……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现在他应该生不如死吧,毕竟在永动之泵那群人看来我们都是试验品,没有人权的。”
这……根本就是没心没肺吧。
伊芙不敢相信地说道,在她的记忆里她的前半生过的是如此轻松,她是菲尼克斯的公主,整个旧敦灵的人都在等待着她长大成人,谁若是娶了她便等于拥有了半个伟大的菲尼克斯家。
只见护士们熟练的拿起剪子把伯劳脑后一部分的头发剪掉,随后将针头的电极轻轻的插入其中。
红隼在最外围防护,知更鸟伤势过重暂时还经不起折腾,于是这次鉴定完全是为了伯劳而展开。
“伊芙,你的事情要比现在我们说的要复杂的多,可至少现在看来你还是很安全,不过如有需要的话这是我的名片。”
他显得毫不在意,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洛伦佐看着伊芙。
“你……你是说我很久之前就触碰过秘血,并成为了那个所谓的适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