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刃用力的砍下,可却被洛伦佐一把挡住,他死死的握住骨刃用力的拽起,随后杖剑斩下,将那好比钢铁的骨骼击断,但在这时另外的骨刃落下,在洛伦佐的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
话语如同诅咒般在耳边回荡,哪怕是无畏的心灵也会感到些许的不适与迷茫,它似乎是在问洛伦佐,似乎也是在问自己,随后那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一副难看的笑容。
眼瞳里刺剑不断的放大,如果不出意外萨博要刺的位置是洛伦佐的心脏,无论是妖魔还是人类亦或是其他生命,在那并不强大的身体上都会有着这样致命的弱点,一个是心脏一个是大脑。
“霍尔默斯先生,我以为你能理解我的才对。”
【连接失败。】
妖魔质问着猎魔人,一方处于黑暗之中,一方燃起熊熊的光明。
洛伦佐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似乎什么也不能干扰到他。
“教团是最早一批与妖魔对抗的人,他们奉行着高尚的品格与神名猎杀着黑暗里的怪物们,即使身死也要把圣银铸就的武器送入怪物的心脏,真是神圣的信徒啊,我都要哭了……”
萨博微楞,但就像为了证明什么一般锋利的刺剑落下。
……
霰弹枪接连不断的开火,牵制萨博的同时两人的距离不断的拉开,直到保有一段安全的距离。
用力的抬起霰弹枪,可那骨刃卡住了他的关节,无奈之下洛伦佐扣动了扳机,但也无法阻止那妖魔的力量。
“是啊,对于亡命之徒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
焰火映亮了黑暗的空间,洛伦佐握着杖剑,剑刃已经送入了一半只要完全贯穿下去就能刺穿萨博的心脏,可在那最后的时刻萨博架起了剑刃,四只手臂从不同的角度卡住了杖剑,他仅能点燃萨博的胸口,却无法将他的内脏焚烧殆尽。
“霍尔默斯先生,从我出生起我便一无所有,一个纯粹的亡命之徒,没有人爱我,也没有什么虚无缥缈的神明眷顾着我,我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我有的仅仅是现在我所能得到的。”
“那你吞食秘血的理由呢?”
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判断一切的对错,已经不需要说什么了,剑光与雷鸣同至。
他想起来了。
锋利的骨刃从黑暗的一角而来,洛伦佐当即挥起杖剑轻而易举的将其斩断,目光在黑暗里来回扫视,无比警惕。
刺剑落下,贯穿了他的胸口,他的心脏。
虽然嘴上说着不同,可在将死之际他却思考自己的理由是什么。萨博的理由是为了活下去,仅仅是为了活下去,他渴望活着,生命是他唯一拥有也最具价值的东西,那么自己呢?
最后的刺剑处刑般缓缓落下,刺穿了洛伦佐胸口随后划下,那是惊人的伤口,可在那之下却是白银的骨骼,它被鲜血染透,但在那焰火之下能看到表面上写满了圣言,血肉在其中蠕动,受伤的同时也在愈合着。
洛伦佐深深的看着另一端的萨博,冰冷的脸上难道露出了些许的微笑。
肌肉牵扯着骨骼,以一种渗人的方式活生生从那骨刃之上掰下,带着鲜血与火焰,洛伦佐一把抓住了那刺剑,死死的将其握住。
“所以我们才一样啊,霍尔默斯先生。”
萨博的声音浑浊,剑刃自上而下斩伤了洛伦佐的胸膛,鲜血飞溅,这是以伤换伤的拼砍,带着战栗的杀气。
“只不过我是为了别人活下去,萨博。”
“霍尔默斯先生,所以你吞食秘血是为了杀死像我这样的人吗?”
“根本不重要啊,霍尔默斯先生。”
他已经来到旧敦灵六年了,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塑造一个新的生活,也足够遗忘曾经的旧生活。
天火之剑坠入凡世,万恶净除。
如同羽翼一般。
随着萨博那刺耳的咆哮斑驳的刺剑从洛伦佐头顶的黑暗落下,洛伦佐用力的蹬起,紧接着那刺剑将脚下的木桩切成两半,无尽的水花溅起,随后被火药引爆的弹丸穿透水幕命中了萨博。
“所以呢?萨博,秘血早已经不存在了,那个医生究竟是谁!”
久远的回忆就像海潮一般吞没了洛伦佐。
“这是一位医生给我的秘血,他说这是来自教团的技术。”
眼中倒映着洛伦佐那狰狞的脸庞,漆黑的纹身如同纠缠的蛇群在那皮肤上游走,灰蓝的眼眸泛起光芒。
“你根本不清楚你在做什么,那是潘多拉的魔盒,里面盛放的只有是灾厄!”
“反正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短暂的沉默后声音响起。
“无尽的灾厄与一丝的希望,这就像即将被冻死的旅人,在他眼前却出现了一片火海,那么……只要有那一点点的温暖,死在那温暖的火海里又如何呢?”
挥剑的间隙霰弹枪再次开火,洛伦佐借着那弹丸四散之际,身影在空中诡异的停止,随后猛的斩下剑刃,飞逝的光芒命中了萨博的腹部,切开了血肉与骨,撕扯出巨大的创口。
声音带着讽刺的意味从四周的黑暗里传来,因为岩壁的空洞,洛伦佐无法判断具体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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