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所有的感官似乎都敏锐了起来,水流涌动的声响,微风拂过脸颊上的毛发,耳边清晰的传来来自第三个人的心跳声。
那人说着随后抽出了剑刃,却没有血从其中涌出,似乎那名为洛伦佐的身体里,早已流干了鲜血。
“当然不是,人得保持警惕,而不是完全依靠幸运女神。”
“伊芙!躲远点!”
“坚持一下,就要到了,我们会一路漂到泰晤士河里,然后被冲上岸,在这之后你还是菲尼克斯的公主,我还是侦探,今夜谁都会不知道我们来过这里。”
两人都有些失血过多,但洛伦佐还能强些,作为从教团里出来的人,他所经历过的训练早已让他与常人之间变得不同,可伊芙不一样,这个女孩脸色惨白,似乎下一秒就会倒下。
为了获胜,教团做的事情可不比妖魔善良到哪里去,但正如当时洛伦佐的导师所说的那样,有些恶行是必要的,只有现在的残忍才能换取另一部分人的存活。
漆黑的尽头洛伦佐似乎在低语着什么,他举起霰弹枪,每一次扳机的扣下都伴随着耀眼的火光。
“溜了溜了。”
身后的声音响起,洛伦佐苦笑着,死死的握住了那刺剑。这一剑本应贯穿洛伦佐的心脏,但在最后关头洛伦佐踹船的那一下反而偏开了些许,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
“我清楚,这里应该就是排水渠附近了,打起精神来伊芙,你总不会想在接下来溺死在水里对吧。”
有时候洛伦佐也会觉得可笑,与其相比之下,妖魔反而是最完美的生物。随意的说着,他拄着杖剑警惕着四周的黑暗。
身前的女孩眼瞳微缩,她似乎看到了什么惊恐的东西,嘴巴微张她试着发出警告,可疲惫的身体令她的行动慢了许多。
疾驰的子弹掠过漫长的距离,划过漆黑的甬道,带着丧钟般轰鸣的巨响贯穿了妖魔的躯体,可这不仅仅是结束,那旋转的弹头上涂有洛伦佐的鲜血,那就好似猛烈的火油,在妖魔的体内引爆。
下城区虽然混乱肮脏,但它却充满了财富,可财富是一回事,能将财富运出去又是一回事,洛伦佐本以为这里会是一处狭小的排水渠,两个人稍有不慎就会被憋死在里面,但很显然萨博太贴心了。
“上上签啊。”
杖剑凶猛的斩开了铁索,紧接着封死的铁门应声开启,浓重的臭味扑面而来,同时那湍急的水流声正在眼前。
洛伦佐说着把伊芙抱上了船,站在码头上,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本册子,用自己的衣服紧紧裹了几层,然后也放到了船上。
他在管理地宫的这些年里将这里扩建了不少,将这里改造成了一处地下河,虽然不是很宽敞,但也足以令一只小船通过了,这里是隐秘的路线,可以将财富暗中运送出地宫,而且泰晤士河这么长,没有人知道它会在哪里出现。
女孩抓紧了衣服,因为失血与潮湿的水汽,她觉得很冷。
虽然听起来是个歪理,但洛伦佐倒很认同,即使对于翡冷翠没有什么太多的怀念,可有时他还是会想起那个有些神经质的导师。
“今夜的线索还不够多,但有了它就不一样了。每个管理者都会有这么一本账单,毕竟只要手下的人数一旦上来了,没有账单很多支出会变得很混乱,而一个账单则可以暴露出太多东西。”
“萨博的账单,我从那个彩绘玻璃后的房间里找到的。”
“这附近有水声。”
“那是什么?”
炽白的火从那扭曲的身体里迸发,似乎有着自己的意志般,纯白的焰火撕扯着妖魔的身体,将那腥臭的血肉烧焦碳化,微弱的火苗燃起所有的鲜血愈演愈烈。
用力的拍了拍女孩的脸蛋,洛伦佐感到有些不妙,伊芙看起来非常糟。
洛伦佐扶着伊芙两人一起向着更深的黑暗中走去,虽然伊芙没有明说,但洛伦佐清楚她问的是什么。
“那究竟是什么?”
那是螺旋向下的铁梯,因为潮湿的空气布满了锈迹,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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