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极乐之宴

    “你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伊芙几乎窒息，言语已经难以述说。

    大厅的空间比在甬道里看到的要大的多，阶梯一层层的向上隆起，就好像那古罗马的决斗场。这里是难以想象的繁华，伊芙从未想过在贫穷的下城区会有这么一处设施，仿佛下城区的所有财富都汇聚于此，建立这伟大之所。

    “就像那些齐柏林飞艇，它们永远在云层之上，无论地面的人做了什么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不是很会。”

    “作为一个贵族，你应该多学学才对，或许你未来的丈夫便会是在舞会里相见不是吗？”

    伊芙露出了个坏笑，心情不自觉的放松了不少，如果忘记自己是怎么来的和目的，这与一次普通的舞会没有什么不同。

    “他是名维京人身材高大应该会非常显眼吧。”

    可最漆黑的永远是白昼下那深邃的阴影。

    “那怎么做？朝着那里开枪？”伊芙莽得不行。

    “不是，在更上方。”

    “为……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怎么做？”

    可这一切的代价也是如此的惨痛，混有废气的空气在每个英尔维格人的肺里回荡，为了令那火炉永不熄灭，那旧日的森林早已焚烧殆尽，如今只剩下待开发的荒地。

    随着两人的步入所有的宾客已到场，身后的大门缓缓紧闭，歌声渐起，男男女女在舞池里扭动起舞，仿佛那大门隔绝的是整个世界，将那迷乱的温热彻底隔绝。

    “这究竟是……”

    洛伦佐显得自信十足。

    逐渐起步的公共基础仅仅能满足贵族与部分民众的需求，机械院已经能做到将数百吨的战争机器送入天空，却无法让电灯在每个黑暗的家庭里点亮，解放生产力之后便是数不清的人失业，他们像野狗一样被自己的国家驱逐，在潮湿的下水道里苟活，最后步入绝境的疯狂。

    “那些人在做什么？”

    “机器不需要工资，不需要休息，可人需要，所以他们被淘汰，最后只能在这里苟活。”

    洛伦佐声音平淡的回答道，这令人血液沸腾的气氛无法令他激动分毫，仿佛他的血是冷的一般，目光在那四横在地面上的人们，他们热情相拥在一起，共同沉醉于梦境之中。

    巨大的吊灯上悬挂着数不清的水晶，它们反射着灯光将那穹顶映的犹如白日。

    伊芙虽然这么说着，但觉得也为时已晚，两人已经动了起来，在舞池的人群里来回穿行。

    “等着。”

    “你说他在那群人里？”

    伊芙给出自己的建议，可洛伦佐却摇了摇头。

    明明身处于地下，可那墙壁上却贴满了彩绘的玻璃，描绘的好像礼拜教堂中的神话，可这里是地下，神圣的光永远无法洒下，将这一切映亮。

    这是蒸汽科技的时代，轰隆隆的蒸汽机将整个世界的科技向前用力的推进，但这科技带来的美好却没有眷顾在每个人的身上，哪怕在这英尔维格的旧敦灵之中。

    抱着伊芙旋转，女孩比他想象的要轻很多，长裙随着旋转散开，好像一朵盛开的莲花。

    “这里是地下，那彩绘的玻璃如此突兀，想必在那之后是一个房间，他就在那玻璃之后，在那里静静的观察我们。”

    科技的最顶端永远是优先服务军事，因此英尔维格最后在那长达百年的光辉战争中胜出，战争的红利与独有的军事科技令其迅速崛起，扭曲的发展之下，中庭之蛇几乎覆盖了英尔维格的全部领土，沉默的钢铁洪流足以轻易摧毁任何一个拒绝臣服的国家。

    “他不会出现在舞池里，他是这里的主人，而现在仅仅是预热，主人没必要出现的这么早。”

    “会跳舞吗？”

    ……

    整个旧敦灵都处于一种病态的畸形里，天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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