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了半天才有鞋子穿,第二天因为熬夜感冒躺在房间里的痛苦,又怎么说?”
蜜拉有些哽咽,鼻子也有些酸,她努力地压制了下去。
“喜欢看人悲惨的现状,喜欢看着昔日自己欺负过的人落魄,对自己再也形不成威胁,茶余饭后当做谈资?”
这块被打磨好的涟漪她从大吾那里听说了,是麻衣婚礼那天要佩戴的,贵重就不说了,对于麻衣而言这是一份来自栖岛全员的礼物。
“说真话,这比我实现的其他梦想,还要有成就感。”
“你没手吗,为什么要我来?”
真的太美了,暖黄色的灯光下,一身黑色礼服的蜜拉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是从画家笔下走出来一般。
当蜜拉抬起头看向四周时,没有一个人再敢抬起头,生怕视线碰上。
阿塞萝拉和火雁这两个负责当跟班作陪衬的绿叶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确认没有问题之后,跟随在蜜拉身后,再度来到了那扇雕花木门前。
“你们不是喜欢欺负人吗,今天我们就来好好重温一下那些美好回忆。”
被路德和燃岩安慰过的蜜拉真的觉得这群人又可笑又可悲,发现情况不对就开始双标,真是丑陋啊。
“追究?”蜜拉嗤笑道,“给你个机会,打电话报警。”
“当然,你也可以通知媒体。”
蜜拉瞪了火雁一眼,火雁啧了一声,不情愿地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帮蜜拉把‘涟漪’系到脖子上。
许多年前,他们堵住蜜拉,用着喷雾瓶对着她喷水时候,蜜拉扬言要告诉老师。
尊一郎死死地瞪着蜜拉,一言不发。
日向野能想到的,其他人也都想到了。
“过去了,没必要搞那么僵?”
路德走进包间时,蜜拉刚刚化完妆。
“麻衣借你的,你的那块‘涟漪’太小,不够分量,还是用这块比较好。”
盛开的黑色花朵下露出的白皙长腿令人浮想联翩,贴合身子的礼服完美地展示出了蜜拉傲人的身材。
路德必须承认,他有点看呆了。
精灵球脱手而出,一道红色的影子在桌子间隙中一闪而过,来到了这人的身后。
“冷静,冷静,大家都是同学,和气一些。”
“你貌似还很喜欢把我洗干净的内衣裤丢到污水里,让我没有衣服可穿?”
桌子上的食物乒乒乓乓地落地,把尊一郎全身涂抹了一遍。
没有愤怒,只是单纯的觉得可笑。
人群中有人问出了大家最在意的问题。
蜜拉清了清嗓子:“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栖岛蜜拉,之前是栖岛的大管家,不过现在有些事,暂时不当了。”
“不愧是师母婚礼用的啊,这也太好看了。”素来对宝石没什么兴趣的阿塞萝拉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一声。
路德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那个联盟职员为什么会换了一身打扮,像个跟班一样走在后面?
铃村在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冷汗就滴了下来,脊背发凉。
在短暂地晕眩之后,不少人望着蜜拉露出了痴迷的表情。
“我当年就幻想过让你们做这些事情,过了这么些年,我终于做到了。”
蜜拉头顶的吊灯照射下,一大片海水铺满了地面,而她就这么踩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蜜拉指着桌面上的食物残渣,问:“你自己吃,还是我请你吃?”
“你刚才说我很过分对吧。”
蜜拉走到日向野身边,学着她刚才有意无意摆弄自己戒指的姿势,拨了拨自己胸前的宝石,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
日向野也很痴迷,她的目光停留在蜜拉的胸前。
火雁抛出了大狼犬的精灵球,跑出来的却是刚收服的卡拉卡拉。
因为对蜜拉有了偏见,敷衍了事的老师没有认真去追究背后发生的事情,蜜拉被欺负后告状直接被选择性无视了。
之前的两个报复都没有涉及伤害人身,问题不是很大,但是如果蜜拉控制不住情绪,那就出大问题了。
她回头望向尊一郎,好奇地问:“往我床铺上倒水有意思吗?”
报警,警察来了可能也是调解。
轻轻推开大门,一道道视线集中在蜜拉身上,只一刹那他们就惊愕地站了起来,嘴巴张大得能塞下两三个鸡蛋。
蜜拉在栖岛很少打扮得那么精致,穿戴得这么华丽,大多数时候代表栖岛出面也都是简单穿个正装了事。
“看来大家有些困惑,又有些震惊啊。”
蜜拉冷漠地看着他,平静地说:“你不想让巨钳螳螂动用武力,最好完成我所说的事。”
他挥舞着拳头砸了过去,却被巨钳螳螂轻轻勾了一下脚,狼狈地撞在餐桌上,摔倒在地。
巨钳螳螂杀气腾腾地挥动着钳子,令周围的人倏然一惊。
“你不是犯人吗?”
感觉被凌厉的杀意笼罩的他屈辱地低下了头,咬着牙,把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当着众人的面,拿起放在一旁处理食材的剪刀,狠狠地扎了下去。
“那我被欺负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这些?”
那是巨钳螳螂在堵着他。
蜜拉嘴角上扬,心情舒爽无比。
蜜拉把手机往餐桌上一甩,伸手示意:“来,打吧,去控诉我即将要做的事情。”
“我正式说明一下,我全部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