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6章 加入国际刑警的理由

你的黑鲁加身体变得更差，而且对你的承诺我没办法完成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临走前在道馆前台拿了一大包面包，放在一边的树果篮子，他抓了大把，放进去袋子里。

    灰石苍老的脸上浮现出和煦的笑意：“我们这种人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保证你们这样的人能继续信下去。”

    路德有很多话想说，想问，然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的哥哥，一个护林员，他饲养的四只精灵被抓走，等到联盟找到时候，已经变成了尸体。我哥哥知道这件事后整日浑浑噩噩，终日酗酒，终于有天，他消失了。”

    “他和他的精灵为了保护林区里的精灵不受盗猎侵害废寝忘食，吃住都在林区里，遇到了入侵的盗猎者就示警，不知道多少次护住了林区里的野生精灵。”

    咬着面包的灰石突然顿住了，眼泪忍不住地往外淌。

    “我信。”

    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路德把自己带出来的面包和树果递给了灰石。

    离开道馆后，顺着有些昏暗的巷子一直走到大街上，在一根灯柱下，灰石疲惫地坐在地上，看着从巷子里走出来的路德，他努力地爬了起来。

    路德一滞，他很想回答有，但是以前的经历让他没法把那句话脱口而出。

    可路德就是觉得奇怪，一个快要一只脚踏进坟墓，倔强到为了争一口气爬冰卧雪的老人，有什么理由要这样报复国际刑警？

    路德心里五味杂陈，自己的第一声新年祝福竟然来自这个垂垂老矣老人拜的早年。

    “以后不要靠本能做判断，虽然我的确受了你的恩惠，可同样的情况再出现，你怎么确定他是敌是友。”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遗骸，这是一句很冰冷的话，透着一股寒意，仿佛鼓励人不去做善事。

    可是不该是这样的，好人就该有好报，这才是这个世界的真理。

    路德使劲撸了一把黑鲁加的脑袋，然后把他收进了精灵球。

    路德错愕地看着灰石，一个六十九岁，刚毅了一辈子，大风大浪都见过的老爷子此刻更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

    路德叹了口气：“我只是本能地觉得你不会是那种人。”

    “路德，你信好人有好报吗？”

    很久不见黑鲁加，他身上的肌肉垮下去不少，这也和灰石这段时间没法正常饲养他们有关。

    “他们，难道不该有个幸福的人生吗？”

    路德觉得心堵得慌，和灰石说了一声，就到道馆不远处一个还在营业的便利店又买了一些食物回来。

    “屁话！你这是找不到借口为你的糊涂举动辩解吗？”

    “新年快乐，路德。”

    “回答我好吗，到底为什么？”路德忍不住加大了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发展到现在这样？你对夹竹桃有意见，对国际刑警有意见可以去谈啊，袭击他们干嘛？”

    “明年我就七十岁了，到这个年头，如果还有一件事是能让我冲动的，那就是追捕那些对精灵实施恶性犯罪的人。”

    无声地流着眼泪，眼眶通红的灰石看着身边一直陪着自己，快要吃到撑死的精灵们，压抑着声音，说：“谢谢你还愿意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