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想要子嗣

不肯将起居注给任何人看，每晚睡觉都要偷偷摸摸藏起来。

    只是至今为止仍未有身孕，去医院检查各项指标又是一切正常，杨望舒便将其归咎于程晋阳“不够卖力”。

    “游戏如此，人生也亦如此。”

    “竟然如此。”谢令姜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在乌江镇那段时间，你才14岁？”

    下一秒，就被程晋阳拦腰抱起，向着后面的花丛里走去。

    “就像妖魔那样排队，于现实世界重塑肉体，然后注入灵魂。”

    “因为无聊啊。”谢孤雁无奈笑道，“无聊是永生的死敌。”

    “变为星兽？”程晋阳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为什么有妖魔会想变成那种怪物呢？

    “等到你对梦境和现世都彻底厌倦后，去海外找寻那个信使，变为星兽前往宇宙，就变成了唯一的选择。”

    “那记忆呢？”

    “当然，你可以像前任谢孤雁那样，在死前留下大量的资料给新生的自己。这样一来，只要新生后的你顺着线索，去逐步接触这些预设好的资料，其人格自然而然就会按着你想要的方向被同化。”

    要应付的妻子数量瞬间翻倍，导致程晋阳最近被榨得厉害，贤者时间也大幅度延长了。

    谢令姜咬了咬笔杆子，开始快速在本子上书写起来，渐渐便露出仿佛注视臭虫般的轻蔑之情。

    小理她们和公主姐妹，也终于得以光明正大地进宫，并且各自获得了嫔妃的封号。

    日子先继续过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呗。

    当然，每次重启人生可以选择从零开始，通过rougelike机制去推迟厌倦的到来。

    “就像是一个随机开局的游戏，最初的几次轮回会非常惊艳，然而到了后面就只剩下无聊，完全不想再玩一局。”

    来到御花园，程晋阳便看见杨望舒和谢令姜两人坐在秋千上，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我当时就激烈地挣扎起来，然而他却死死地搂着我，嘴里‘心肝宝贝’地叫着，手里不老实地摸来摸去。”

    “复活？”

    “但是死后，灵魂会进入那边的世界，然后可以选择复活。”

    “没，没有啊，我哪里敢说陛下的坏话呀？”杨望舒心虚起来，嘴上却抵死不认，做出可怜巴巴的表情，“陛下休要欺负望舒，望舒已经很可怜了，这个年龄都没有子嗣，前些日子回族省亲还被族老嫌弃……”

    只剩下杨望舒，独自一人荡着秋千，嘴里还哼着小曲，似乎心情相当不错的样子。

    直到离开太后居住的万象神宫，年轻的皇帝还在思索这个问题。

    “李昭琴？”程晋阳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蔡昭琴。

    当然，也许是因为最后一桩心事已了，从此彻底失去了做其他事情的动力，因而慢慢开始考虑一些人生、世界和哲学什么的话题。

    “我明白了，爱妃是因为没有子嗣，所以心怀怨望，对谢女典口出诓言诋毁朕？”程晋阳只是冷笑。

    “正是。”谢孤雁点头说道。

    于是程晋阳决定不去想这个问题，就像是所有人都会默契回避“自己终将死去”的事实一样。

    “不是。”谢孤雁淡淡回答，“寿命和人类相仿，也会老，会死。”

    他便悄悄绕了个方向，从花坛的后面靠近过去。

    “其实我早就知道，陛下对我怀有心思了。”杨望舒便叹气起来，“那天晚上，我起床上厕所，结果回来的时候，他突然从地铺上坐起身子，将我给紧紧地抱住了。”

    “寿命的话，介于妖魔和人类之间吧。”谢孤雁幽幽说道。

    “事实上，几乎所有的妖魔到了最后，短则六七百年，长则一千多年，都会渐渐失去对现实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