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舌战众儿媳

洛阳的人类进行试药。”

    “先胜过我再说吧。”谢孤雁冷笑起来，“若你们能胜过我，便是不认我这个母亲也无妨。”

    “母亲近况可好？”程晋阳在空中朗声说道。

    “帝国之法律，愿者遵守，不愿者不遵守，你觉得可能吗？”谢孤雁眼中失望之色越发浓郁，仿佛在说“我以为你能说出何等高论”。

    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在地底将族学也维持下来，以至于小孩子们不仅读书习字，还对南方的政治时事如数家珍，知道程晋阳是目前南方最大的权臣，将来是要代晋而立做皇帝的人。

    他自己则是带领整个后宫团队，从虎牢关往西穿过洛口、巩义，直接抵近了洛阳东郊。

    姜酒落在所有人的最后面，原本听得昏昏欲睡，此时感觉到前方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兴奋地惊醒过来：

    “笑话。”谢孤雁轻蔑说道，“人人都能平安喜乐活过一生？若清虚、洞阴打进中原，你等人类便要为奴为畜，生不如死。还不如走进化之路，至少活下来的人，还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杨望舒呜地一声，便闭上嘴儿不说话了。

    仿佛早就在此等候似的，谢孤雁也从洛阳这边飞出，在东郊上空迎接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们。

    邢沅芷这边也败退下去，青青姑娘上场说道：

    青青姑娘无言以对。见大家一时无话，崔小娘便鼓起勇气说道：

    “还好。”谢孤雁淡淡说道，“只是儿女不孝，从来不至洛阳看我。”

    自称“儿子”而非“儿臣”，便是“不肯称臣”的意思了。

    “打！”程晋阳咬牙说道。

    左翼的龙骧军已经攻入汝颍之地，程晋阳这边便毫无后顾之忧，迅速带领北府军沿黄河向上游而去，在伏羲山东部收复了荥阳。

    郑氏一族的遗民，倒是没有像开封遗民那样顽固。他们生活在家族下方的地网隧道里，和南方保持着稀少但定期的联系，因此也知晓南方帝国的政事情况。

    “跟你称帝之后，也得去平定来自四方的零星叛乱，不正是同一个道理？”

    程晋阳被她噎得无话，这边邢沅芷便出来说道：

    “听说母亲在陇右战事激烈，儿子带了大量军队，前来为母亲分忧。”程晋阳无视了她的讽刺，继续说道。

    倒是李轻纨出来说道：

    “晋阳称帝，死伤者不过尔尔。母亲的计划，却是要杀死十分之九的人口，两者几乎没有可比性。”

    “等母亲的实验成果出了，便将全体人类都转化为半妖，届时便再无需顾虑清虚、洞阴，整片大陆都会重归我们治下。”

    “笑话。”谢孤雁失望地摇了摇头，“你要回去称帝，问过天下人的意思吗？是不是还要搞个投票普选，看看天下人是否支持你称帝？”

    “要打了吗？要打了吗？”

    “身为帝皇，言出法随，旨下而四海景从。拖拖拉拉，婆婆妈妈，还要搞人人可选，简直是执政者的耻辱！”

    “人类本就生来脆弱，半妖却能摆脱肉体束缚。”谢孤雁淡淡说道，“留这些人类在世上，不过是生老病死，代代轮回而已。疾病杀之，寿命杀之，何如我以进化杀之？还有十分之一的人类能得到永生呢。”

    “生老病死虽然难免，至少也算平安活了一生……但饮药而死，变为行尸走肉，这能算是什么好的归宿？”

    可不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