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制衡人了

    犀象壮硕，只可以食驯养，不可囚之于笼。程晋阳既然具备三品钢铁巨神兵的威能，你还整天想着如何提防、打压他，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你不想想，你打压得了吗？

    “你跟我出来一下。”庾元规叹了口气。

    其他血脉异能和军事化相契合的家族，比如除陇西李氏以外的其他四姓，基本上也都自觉回避军方势力，族内子弟不从军，不节镇。太原王氏更是重点防范对象，后来靠着王茂弘、王处仲两人护送皇帝“衣冠南渡”，立下不世之功，才打破了这个束缚。

    显然，所谓的钢铁巨神兵，应该是寄宿在他的异能血脉之中的，某种类似于模因的能力。这种能力并不依赖实体物质而存在，因此也就很难被现有的科学技术所检测到。

    “但他是程氏族长，又有钢铁巨神兵之名，职位给低了不合适，给高了又没法服众，郗道徽怕是也有顾虑。再者，神都程氏就他一人有五品潜力，也未必愿意让他去京口军中任职，免得出闪失。”

    拥有思想钢印的太原王氏，王处仲直接给龙骧军洗脑然后造反，叛乱平定后这些人基本被诛杀。即便如此，太原王氏仍然有大把族人在四方节镇里，一时半会也不好清洗。

    “你太过纠结于正面战场了。”王婉柔悠悠说道。

    比起动不动就训斥他的母后，大姐性格就温柔可亲得多，因此小皇帝的心情非常愉快，直到看到舅舅板着脸走进宫殿，他才赶紧正襟危坐，摆出认真听讲的姿态。

    “我输了。”青青喟然长叹，投子认负，“中盘这块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中央也正好扶持神都程氏，来对“和司马氏共天下”的太原王氏进行制衡。虽然前者无论异能品级还是资源储备，都远远比不过后者……

    宫殿侧室，听舅舅拐弯抹角地询问程晋阳的事情，南康长公主便笑了：

    我觉得如何？

    然而庾元规此时正烦心他姐夫的事情，也没空管他的这些小心思，只是盯着南康长公主发呆。

    这个部门后来被单独分拆出去，变成了神都程氏的私人业务，也就是天罗地网的前身之一。

    “舅舅，父皇以前考过我一个问题：犀象如何囚之于笼？”

    换别的家族，未必愿意就这么一头扎进陌生领域。但正如南康长公主所言，神都程氏是老牌军事世家，既有能力也有兴趣回军方去。

    但是它确实有用……

    或者哪怕厚黑一点，直接找个莫须有的罪名先下手为强，把这个不稳定因素扼杀在摇篮里，可以吗？

    “怎么了，舅舅？”南康便笑着问道。

    回到正题，自程师举以后，程氏人才逐渐凋落，从最高四品慢慢退化到最高五品，族务规模也日渐衰退，于是历代族长们又将目光转回到军事业务上来。

    “换作别人或许未必，但神都程氏可是老牌军事世家，有这方面的传统倾向。”南康长公主暗示说道。

    神都程氏最早由程知节带领，走的一直是武将勋贵路线。然而因为万有引力和军事太过契合，导致中央根本不愿意让程家插足军方过深。一代一代地打压限制下来，到了程师举的年代，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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