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有分寸

nbsp; “我……”程晋阳迅速观察她的表情，随即笑着说道，“如果要100分才配得上婉柔你，那我现在充其量只有10分。不过，其余碌碌众生，怕是尽皆个位小数，不值一提，所以我自问目前我还是离你最近的。”

    “婉柔。”王信之敲了几下房门，然后便说道，“谢家球度来访，现在正等在外面，你看要不要见？”

    程晋阳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哪里来的小马屁精？好家伙，这话说得你不羞耻，我听得都要面红耳赤！

    “我何德何能，能得你王大小姐的三分才智？”程晋阳佯装大惊失色，随后不好意思地笑道，“令姜妹妹，你觉得如何？”

    而是“虽然现在配不上，但我正在变得优秀”。既将心上人捧到天上去，又不让自己堕入尘土里。其中奥妙，便在于“分寸”二字。

    能将话术分寸拿捏得如此恰到好处，想必这就是圣人所说的“中庸”之意吧。再仔细体会，吹捧太过便会招人看轻，可不就是圣人所说的“过犹不及”么？

    然而，如果晋阳哥哥一味自贬，以此来吹捧对方，肯定也会被婉柔姐姐看轻。届时她只要一句“既然配不上，还不快滚”，晋阳哥哥可就自取其辱了。

    “啊？不是不是。”被她冰冷的视线一注视，谢令姜立刻急中生智，辩解说道，“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我的意思是，婉柔姐姐您的德行如地势广阔，不可量计。晋阳哥哥虽然在您身边耳濡目染，但言谈间还是过于刻意，反而落了下乘，所以说只有您的六成功力。”

    “谢球度？！”程晋阳一听那还了得，连忙从床榻上跳下来，“不见！让他回去！”

    谢令姜坐在这边胡思乱想，便听见那边王婉柔笑了一声：

    “啊？不是啊！”程晋阳察觉对方笑容变色，连忙解释说道，“我是说，威仪，威仪啊！以婉柔你的颜值和气质，光是简简单单地坐在这里，对方被你的威仪所慑，怕不就立刻自惭形秽，无地自容了，哪里还敢继续高攀求亲呢？”

    “论才智，你确实不及婉柔姐姐。”谢令姜认真说道，“不过，论脸皮，估计已经有婉柔姐姐的六成功力。”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不过，10分确实少了点儿，30分吧。”

    “不怎么办？”王婉柔说，“只要我不点头，父亲就不会答应这桩婚事。”

    “哼。”王婉柔满意地哼了一声，正要继续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刚才上楼去问婉柔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又被她毫不留情地轰了出来。

    程晋阳：？？？

    “我要换一下衣服。令姜，你先出去吧。”

    “看心情。”王婉柔淡淡说道，“只要他别在我面前像苍蝇一样乱晃就行。”

    谢令姜在旁边听得呆了。这话听着无耻，细品……却又似乎有点意思。

    她从床上爬起身来，说道：

    谢令姜在旁边默然不语，心想晋阳哥哥这拍马屁的功夫本事，倒确实是令我自惭形秽，无地自容，恨不得装作根本不认识你……

    “哦，好的。”谢令姜便打算往外走，走出几步又回过身来，表情迷惑地看着程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