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同的战场

大家，笑道：

    这姑娘也太好骗了吧？

    偏厅里，进来的崔锦绮与王婉柔对视。

    会场里，王茂弘稍微喝多了酒，起身去后室暂避休息。

    邢沅芷和褚青青无语地看着她。

    我们为什么吵架，你这个屑男没有半点逼数吗？

    “这个重要吗？”

    “结果你却先喜欢上他，又不和我说，我会对他产生好奇，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拨开话术的复杂外衣，直指问题的核心点，也让程晋阳感到了某种凛然刺骨的寒意。

    姑娘们：？？？

    “等等。”邢沅芷打断他道，“现实方面的困难，我们大家都清楚，不需要你再次强调提醒。我们只是想知道，纯粹从个人角度考虑，你究竟比较喜欢谁呢？”

    沅芷你和晋阳认识得早，有什么用？只不过先起跑而已，能坚持到最后才是胜利者。正如晋阳所说，只要到了那个“终点”，就是自然而然地建立关系，赢得胜利……

    “从言是想问，苏子高是否真的和妖魔勾结？”王茂弘悠然问道。

    除非跳出皇权架构，以五姓家之声望带领全体士族，和掌控皇权的庾元规悍然抗衡……然而那样无异于亲手毁灭皇权，与王处仲又有何异？

    “才没有！”

    我们会成为敌人吗？

    “……你不就是在吃我的醋吗！”偏厅房里，崔锦绮嚷嚷说道，“昔日你我不是约好，共同打探晋阳身上的秘密吗？”

    前者神情凝重，后者表情淡然。杯中茶汤荡漾，炉里檀香袅袅。

    在静室里倒一杯茗茶，点一支檀香，这位首辅大人便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放空精神……忽然外面响起敲门的声音。

    会场外边的偏厅里，王婉柔冷冷地看着程晋阳，后者哈哈哈地笑着，心里急转着对应的说辞。

    “正是。”

    “综上所述，恋爱、订婚、结婚，现在谈这些都太早了。各位在家里做不了主，我这边也需要时间……”

    “王公。”听声音是崔家家主崔从言。特意挑在他休息的这个时间拜访，显然也是早就计划好的。

    “如今的建康城，可完全承受不住第二次战争了。”崔从言叹息说道。

    只是如今的政治环境，得到皇后支持的庾元规，远远比王茂弘要更接近皇权。要想在政坛击败庾元规，在皇权架构下是根本做不到的。

    “所以对各位的家族来说，就不说婚姻了，哪怕仅仅是建立恋爱关系，可能吗？你们的家族允许吗？说来说去，也就只有入赘一条路。然而前面说过，入赘对我本人而言是难以接受的。”

    崔锦绮眨了眨眼，突然便露出兴奋的神色来：

    前者咬牙切齿，后者微笑以对。晋阳强作镇定，青芷冷然旁观。

    见王婉柔始终不发一言，崔锦绮便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咬住下唇。

    “……中书疑心苏子高甚久。”静室之内，崔从言缓缓说道，“昔日朝廷仓皇南渡，先帝留苏子高在江北历阳，拦阻妖魔，接应流民，只是权宜之计。”

    “那你在胡说什么呢？”王婉柔冷笑说道，“一进来就将矛头对准我，又是虚张声势，又是色厉内荏，是在演戏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