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怎么又是退婚？

p; 程晋阳面色不变，心里暗想：难道爷爷在这边已经提前帮我铺好路了？

    最先有所反应的肯定是家族财政。随着进项减少和财政恶化，家族的运行状况必然会进一步下滑，从而导致士族圈子里的影响力再次减退。

    跟邢氏族长邢叔和的谈判。

    总共1024人，这就是目前神都程氏成员的全部名单。然而考虑到战前族内有2000多人，等于这一次战争过后，阵亡和失散的就有一半以上。

    “清凤，你先回后面去。”

    “当然，我不说你也应该能猜到。”邢叔和也没打算继续卖关子，说道，“你祖父已经答应，你和沅芷的婚约无限期搁置，等你升至五品再说。”

    当然，最为宝贵的资产终归还是人。只要本族的天罗杀手和地网贩子们还在，迟早能重建起另一个崭新的天罗地网……然而说到人，另一个问题就来了。

    比如吴兴沈氏，沈士居都已经成了四品异能者，吴兴沈氏目前仍然是寒门庶族，论资源实力连五品家族都比不过。

    来到尾部车厢，和门口的邢家子弟说了一声。对方进去通报了没多久，很快便出来打开门，迎接他。

    当然，失散的族人，只要不被龙骧军俘虏，未来还有找回来的可能。

    这里面并不存在一个强势的集权领袖，找个家族说“吴兴沈氏比你强，你退下去吧”，而是所有家族互相博弈的漫长过程。

    事实上，并不是说有了五品异能者，就能立刻让家族摇身一变成为士族；失去了五品异能者后，也不是立刻就会被从士族门阀里开除出去。这里面的道道类似于官场，上位很难，真的上位后要下来也难，总之就是不同阶层的流通性非常差。

    目前残存的族人，分6个批次送往市区，其中：

    当然这需要时间。所以自己必须利用好这段珍贵的缓冲期，在家族不可抑制地下跌到最低谷之前，尽快利用家族剩余的资源，让自己成长到足以将其托住的强度才行。

    将目前的艰难态势，以及未来的前进方向再次规划清楚，临危之际接手家族族长的位置的程晋阳，便要开始着手做第一件事情：

    于是接下来的几年甚至十几年里，神都程氏必然会在各个领域遭受越发增大的阻力：往常和你来往的五品家族，渐渐就推脱不愿来往了；与之合作的商业伙伴和雇主，慢慢也就中止合作或结束雇佣了。

    有些事情可以延后，有些事情则是必须尽快做的，比如尽量维持现有的盟友关系，以及获得朝廷的支持等等。

    又比如大伯程清信的“叛变”，固然有大房自己的选择在里面，可谁能说其中没有老爷子的授意和允许呢？

    再次回想，程晋阳才确认老爷子的身体，确实是早就出了问题，所以才会安排好这么多后事。

    为什么？一个萝卜一个坑。在现有整体市场资源被全体士族瓜分完的情况下，吴兴沈氏要加入士族的分食行列，就必然有家族要少吃甚至不吃。具体让谁来承受损失？

    更加损失惨重的是族产。

    包括自己在内的八品异能者共202人。

    即便是在神都程氏进入下滑期后，河间邢氏也是最不大可能放弃合作的盟友，只是两族估计会从互帮互助的平等地位，逐渐变为强弱分明的主客地位。

    “接下来，河间邢氏和神都程氏的合作不会终止。”邢叔和淡然说道，“同时，原定的利益分成比例也不会改变。”

    包括堂哥程怀言在内的七品异能者38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