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实际来的却是三人。南康公主已经隐身匿在附近,随时都可以出手支援,让程晋阳心下大定,邢沅芷则是略微不爽。
邢君默:???
鬼级妖魔主要是能力太过诡异,暂不考虑。魔级的话要出动军队?也就是说至少要五品或四品咯。
邢君默打了个哈哈,仿佛没事人一样,又转头说道:
“和怪级妖魔相比呢?”王婉柔冷不丁问道。
“那怎么好意思……”程晋阳便稍微有些感动。公主姐姐平时肯定也是很忙的,如今却要为我保驾护航,这岂不是又要亏欠她许多了吗?
“别看士族们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地里互相捅刀比谁都狠。”南康公主也叹了口气,“五姓家、皇室……明面上多尊贵的身份,在暗面都是没人管的。反正大家都是见不得人的秘密杀手,狭路相逢,生死立见。如果你要成为天罗,就必须面对其背后的残酷性。”
想不到这位公主殿下,居然在早些年前就用了秘密身份加入天罗?啧,地网的情报工作是怎么干的,回去得跟族老好好聊聊这件事情!
“沅芷。”程晋阳说,“族里的想法是,让沅芷和我做搭档,由程怀言和邢君默当入门导师。”
“只是你也知道,最近城里秩序有些不稳。”她似乎有些犹豫,“这段时间的天罗出勤,相对而言会更危险。”
“我已经学过了。”邢沅芷淡定说道。
程晋阳和邢沅芷悚然一惊,抬起头来,便看见黑衣蒙面的程怀言懒洋洋地靠着墙壁,倒立站在天花板的角落里,仿佛一只隐秘的蝙蝠般。
和预想中的差不多,通常情况下我和怪级妖魔单对单是十战九负,必须借助特殊环境条件才有把握,其实就相当于和七品实力的异能者对战……程晋阳暗自盘算起来。
“这是穷碧落算法吗?”程晋阳抬头问道。
“这可能性倒是不大。”殿下再次思索片刻,否决了这个猜测,“天罗是三族老程清平在管,他和程清信族长不是一路人。再说了,程本和老族长既然说了让你当继承人,若你在天罗期间服役期间被人暗害,岂不是在打程本和的脸?”
正如邢家地网不仅只有邢家人员,还收罗了一大堆情报贩子那样,程家天罗当然也不是只有程家人,还有数量不少的邢家人,更多的却是来自非世家的精英刺客。
“对了,我记得高阶天罗都是两两成对的,所以你的搭档是?”
“不。”倒吊着的程怀言说道,“这叫‘天地反’。”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又更让人放心一点。”殿下闻言又沉吟片刻,终于做出了决定,“这样吧,你们就跟着程怀言、邢君默他们去适应天罗事务。不过前期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暗中陪同你们一段时间吧。”
族地里面的天罗驻地名为“罗堂”,实际上并非天罗杀手的居住地,只是一个情报中枢,任务分发中心和训练所而已。在通过程月仙堂姐报名以后,程怀言和邢君默便让两人来这里见面。
“歆南姐。”程晋阳笑着问道,“从你的经验来说,怪级妖魔有多厉害呢?”
“这是给你们的第一课:永远不要认为敌人会正面和你交手。相反,他们永远会在你最毫无防备的时候,从你最意想不到的角落里骤然现身。”
“族里的意思是,族长继承人必须有天罗的服役履历。”程晋阳补充了句。
“又不是你教他。”邢沅芷嫌他聒噪,打断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