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秘技：打小报告之术！

梅揶揄起来。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便转过头来，诧异地望着两名护士和两个小姑娘。

    “盖印？”程本和闻言一惊，神情立刻凛然起来。

    “说起来。”为了不让自己盯着酒罐，她开始转移注意力，“晋阳他已经回归神都程氏了吧？”

    双方落子如飞，棋盘渐渐被黑白二子占据，可以看出黑子逐渐占据优势，白子溃不成军，努力招架。

    “王婉柔。”

    “下不过下不过，老朽认负，后生可畏啊。”

    “至少我不会对比自己小的男孩子下手……”

    邢沅芷闻言心思微沉，然后就看见程本和哈哈哈地笑起来：

    推开房门，便看到某个老人站在窗边，正望着外面的风景愣神。

    邢沅芷和王婉柔跟着护士长，来到了高层的某间特护病房。

    这故事说的是韩信早年为项羽效力，献上很多计策，项羽不听他的，韩信就背叛楚国去投奔刘邦。偶然间和丞相萧何谈话，萧何对他印象颇深。

    “承让。”王婉柔微笑说道。

    程本和执白先行，王婉柔执黑随后。两人下得很快，落棋几乎不假思索，厮杀争斗极其胶着，显然都不是什么半吊子的业余水准。

    后来韩信感觉自己献了很多计策，刘邦都不肯用，就又跑了。萧何听说韩信跑了，来不及报告刘邦，连忙去追他。

    “唔……”程本和手捏白子，沉默不语，似乎没办法反驳面前这位趾高气昂的小姑娘的话，突然便听见旁边的邢沅芷说道：

    齐桓公衣服中箭，装死逃过一劫，回到国都后说服众卿，成为国君，反手就把公子纠灭了。管仲下狱，这时齐桓公手下鲍叔牙说，管仲有才能，可以当丞相呐。于是齐桓公就赦免了他，拜他当丞相。

    两人在椅子边上落座，邢沅芷则为两人铺开棋盘，放好棋篓。

    ……

    “抱歉，用了一点小手段，让这两位护士引我们来找您。”王婉柔微笑说道。

    “乐意之至。”王婉柔微笑说道。

    “不过……既然亲孙归宗，我再待在医院里不闻不问，确实也说不过去。这样吧，明日上午，我抽空回一趟族地。”

    “若真说日暮西山，却也未必。程清河之子程晋阳近日归宗，年方十八出头，以九品中的血脉在定品测试环节，独身打出风雷鱼龙剑阵，以一百剑破一百三十靶，无一失手，算不上是锋芒毕露吗？”

    作为这个世界的《左传》里的故事，时流对这个典故当然是有定论的，即“唯贤是举”。天下人不赞扬管仲的才华出众，反而赞扬鲍叔牙的唯贤是举，让有才华的人不至于因为政治原因而没落。

    “摧枯拉朽而已，何嫌杀伐过甚？”王婉柔微微一笑。

    吴雀梅便有些馋了，但她毕竟还是有职业操守的，没有中断治疗去抢人家殿下的酒喝。

    “有的有的，在门后的柜子里，你别给我乱翻啊！”

    太原王氏和河间邢氏，两家的年轻才俊为程晋阳作保，让程本和也不得不慎重对待此事。

    “程晋阳？”程本和微微一怔，霎时便明白来龙去脉，笑道，“我都快忘了有这个孙子了……所以，他最近重新归宗了？”

    “有意思。”程本和便笑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近日读史，忽然有一问：闻昔日齐桓公灭公子纠，管仲请囚，鲍叔曰：管夷吾治于高傒，使相可也。公从之。”王婉柔突然说道，“小女不才，敢问此作何解？”

    于是南康公主就拿了啤酒罐，坐在程晋阳的旁边，开始咕噜咕噜地灌酒。

    南康公主的跑车，在吴雀梅诊所的门口停下了。

    只是他毕竟已经退休不问族事多年，对于这个孙子的情况也不清楚，便下意识捏住白子沉吟起来。

    “邢家清凤，我听说过你的名字。”程本和点了点头，在床边坐了下来，笑道，“所以，你们来找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家，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我下手了吗？”南康公主拍桌嚷道，然后看着程晋阳紧闭眼睛的侧脸，又有些心虚，“他应该听不到吧？”

    “胡闹！”程本和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