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狗与马甲

sp;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梦境？”王婉柔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小区环境，和现实里程晋阳所住的小区简直一模一样。

    和我们决斗？你这寄奴也配！

    咦，这不是挺好的吗？谁说这个公式有问题了？

    “没时间解释了！”程晋阳强行拉着她，随邢沅芷一起冲上楼去，迅速敲响了自家房门。

    结果居然发现，这个公式真的挺好用，运算起来比原本丝滑多了。

    “尽快。”程清源满意地点点头。

    也就是说，起码对于族内教材而言，父亲有100%的掌控权，他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程月仙发觉不对，连忙去找族里管科教的父亲。于是程清源就把手下的研究员叫起来（搞科研就是要通宵口牙），看看能不能验证一下。

    “这个……是纯数学上的证明吗？”程清源慎重问道。

    “这有什么？”程清源满不在乎地道，“算法这玩意难在创新，只要真的优化出来，理论确认效率可以提升的，难道还会有什么隐患吗？”

    家族论坛里，虽然原贴已被管理员锁隐，程晋阳的帐号也被封禁，然而相关的讨论帖子仍然络绎不绝。

    但是您老好歹也从政治角度考虑一下吧，现在族长对他如此提防……

    这几个年轻人立马怒了。我们深夜过去实验，辛辛苦苦做测评，你们看也不看就躲在网线后面大放厥词？有种别匿名啊，都是同个家族的，咱们线下真人决斗！

    邢沅芷迅速给大家上轻身术，两人带着王婉柔冲进隔壁的苏理理家（噩梦里这户房门是从来不锁的），然后照旧沿着阳台跃了过去。

    苏理理不见了！

    原因在于，原本非常和谐一致的“批斗寄奴”阵营里面，开始冒出了几个不和谐的声音。

    所以大多数人也不去看他们发表的亲身体会，反正意见和我不同，喷就是了。不光喷，还要杀人诛心，从动机上进行抹黑，说他们是“收了寄奴的钱”，“帮寄奴洗地”，“放着正经的人不当，要当寄奴的狗”。

    然后荣获称号：“洗地狗”。

    程月仙闻言哑然。

    这下几个年轻人都气炸了，怎么我们深夜去做个试验，转头回来就被键盘强者开除门籍，变成马甲了？

    对父亲而言，他是分管科教领域的族老，放在以前就是管家族私塾的。众所周知，这块领域往往有很强的专业性和权威性，毕竟真要讲究师生关系的话，凡是族内私学出来的子弟，都要认程清源当座师。

    妖魔从苏理理家的阳台发力起跳，陡然跃入了自家的阳台！

    “啊？”二族老程清源不可思议地扑过来，而屏幕上显示的，正是3个小时以前，“程晋阳”在家族论坛里发布的，算法飞去来的新公式。

    换做平常，苏理理应该会立刻过来开门才对。

    如果不是深红色的天空，远处的大片火光，以及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哭叫和哀嚎声，她甚至察觉不出这个世界与现实相比有什么异常。

    这间安全屋，失效了！

    楼底下已经传来妖魔的尖叫声，听得王婉柔脸色微变。她以前从未见过妖魔，听这声音，似乎和普通女性的尖叫声也差不多？

    “这是好事啊！”程清源立刻狂喜，“所以那个……程晋阳，这次确实做了个了不得的大贡献啊！”

    双方连战到半夜三点，大大小小不下几百多个帖子，连管理员也删到手软，终于忍不住关电脑去睡觉了。

    然后再次荣获称号：“寄奴的马甲”。

    “父亲，这会不会有些操之过急了？毕竟还没有实战验证过……”程月仙在旁边担忧问道。咱们家族的教材，好像七八十年都没改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