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阴影里的意志

    “父皇。”她低声说道。

    “神都程氏……”深处的声音似乎有些怅惘，“终归，还是不会与我们合流。”

    现在再去责怪王大小姐也没用，程晋阳正急着想如何处理这事后续呢，那边程以舟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关于明天如何避免被神都程氏盖印，以及后续要如何消弭家族对你的戒备心理，其实再简单不过了。”

    南康公主有些怨愤地闭上了嘴，只能冷漠地垂首不语，眼睑紧闭。

    “当然。”王婉柔冷笑起来，“因为你家族里尽是一帮蠢货，连起码有点智商的人都没有，所以要扭转舆论也没什么难度。”

    当然，就算没有被封，他也不可能抖露出王婉柔的名字，不然就会引发更大的问题——王大小姐和你关系这么好？还用你的私人帐号逛论坛？这样的谣言再一传开，那来找他麻烦的可就不止是程家的人了。

    ……

    王婉柔这边回复后的十多分钟里，帖子回复数迅速破开一千大关，很快又被顶到了一千四。等程晋阳注意到不对，赶紧抢回手机的时候，回复数已经到达了夸张的一千九。

    “没有新的任务给我吗？”南康公主的声线有些震颤，惶急说道，“如果您要迁怒，大可只迁怒女儿一人！晋阳他什么也不知道……”

    “毕竟如果只是为了秀优越而鄙视他们，我不觉得你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邢沅芷说。

    “等等，我没懂。”他举手表示有话要说，“什么叫探查内部情况？你只是刷了一下论坛，开了几发地图炮而已，怎么就突然变成探查情况了？”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大约过了十余秒钟，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已经完全是冷冰冰的逐客语气了。

    “喂，你们好歹也解释一下啊！”程晋阳话音未落，邢沅芷已经把灯关掉了。

    南康公主对这些研究员视而不见，径直向着宫殿深处走去。

    程晋阳：？？？

    左右两侧的不远处，依稀站着几个披着长袍的身影，那是司马家族的宗室成员，负责每天24小时调节监控陛下的身体状态。

    曾经的程歆南姐姐，如今的南康公主殿下，正快步走在空旷的宫殿里。

    族内就曾有句很丧的评价，叫做“知节之后无三品，师举之后无四品”。

    层层叠叠的御阶深处，皇帝孤零零地坐在阴影的王座里。由于距离太远，又远离宫殿门口的光源，南康公主只能依稀看见深处端坐的人影轮廓，仿佛一尊泥塑的木偶般。

    所以“老牌五品世家”这个评价有多刺骨，这里就不用多解释了。

    总感觉这俩姑娘，似乎形成了某种针对我的默契。

    “说了你也不懂。”王婉柔将背后的枕头放平，往被子里一钻，“睡了。”

    “咦，你才发现吗？”王婉柔扬起眉毛。

    “那你也别用我的帐号发啊！”程晋阳感觉自己都快裂开了。

    听到他这么说，程晋阳也如释重负。

    便是指自程知节以后，程家再也没出过一个三品；自程师举以后，程家再也没出过一个四品。

    啊，这……程晋阳一时卡壳。

    “父皇？”南康公主立刻疑惑起来。

    “你可以和他们解释，其实刚才是我在回复。”王婉柔说。

    “因为程晋阳。”南康公主低声说道，“他饱受重度抑郁症的折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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