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是大非上,必然和所有士族同进共退。”
毕竟在世家圈子里,人脉风评是非常重要的。假如逞一时口快,却背上“贪图虚名”的恶名,后续要洗白就非常麻烦了。
突然王婉柔咦了一声,笑道:
众人坐直身子望向下方,程以舟心中好奇,便也跟着看了过去。
然而另一方面,他们重归世家后的一段时间内,可以说是既无人脉,又缺资源,所以便需要投靠站队,才好立足。
这些世家子弟里面,无论是为王信之的气度雅量心折,还是为他在年轻世家子弟之中的威望而震怖,终归是所有人都站起来表了态,无形中也将王信之的领导地位确立下来。
不过这次,众位世家俊秀后辈齐聚在此,却是得了王家兄妹的邀请,所以抽空前来。
然而程以舟自知失言,很快笑道:
结果王婉弱立刻找到父亲,说百花群芳谱不论贤德,只看姿色,与世俗风气有害无益。自己虽窃得魁首,却不敢受,为免误人视听,希望父亲为自己改名。
“那群鹰犬,呵呵。把邢家外面围得水泄不通,不肯放一人出来,偏偏又不敢去动尽在咫尺的程家?”
“很好。”王信之点头笑道,“神都程氏已经有言,且崔卢两家也为其作保,此事今后不必再议。再有明知故犯,以挑拨士族内斗为由,时人共击之!”
“不然呢?昔日神都洛阳,各大世家何其多也,偏偏就程家敢以‘神都程氏’为郡望籍贯,还不是因为……”
王婉柔将程以舟的怒色落在眼里,转头就给上座的哥哥投去一个隐蔽的眼神。
只是目光落在程晋阳的脸上时,他的心神骤然剧震,失声道:
“对了,你们知道南康公主从实验室里失踪的事情吧?”
周围世家子弟闻言望去,只听见王信之不解问道:
然而此事一出,时流纷纷赞她何止是“柔”,分明是“柔而内坚”啊!反而是百花群芳谱,很快便落了个“流于形表”的低劣评价,被世家所集体排斥唾弃,连作者据说也“羞惭无度”“避世不出”了。
“蒋文歧!慎言!”在场一人突然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却是神都程氏的年轻子弟程以舟,火冒三丈地盯着先前发声的那人。
这边王信之也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老妹啊,你想借众人去试探他可以,但不要扯到沅芷身上好吗?
于是王信之便站了起来,朗声说道:
程以舟面色稍缓,蒋文岐羞愧难当。
这边杨思平笑着摆手表示不介意,心里则是暗暗将下方那起哄声最大的几个男生相貌记下,打算秋后慢慢算账。
“以舟,这寄奴是何意?”
结果刚好听见这些平民子弟在拿弘农杨氏调侃,杨思平虽然心中恼怒,却也不好发作出去,只是和周围的人笑笑,表示自己宽宏大度,不会与他们计较。
“寄奴”,意思就是寄养的小奴,在这个时代并不是什么雅词(相当于骂人孤儿没马)。更何况程以舟勃然作态,明显是对那寒门子弟有很严重的偏见,不由得让大家更加好奇。
“当然了,此事建康城内谁不晓得?锦衣卫都快要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