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章 真正敌人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自从大单于和单于你们取代了那些昏聩的老朽，我们就没有输给秦人过！”

    “骊轩人也不知道火妖是不是人类？”达瓦道。

    达瓦歪着头看着金策单于：“单于叔叔，你说的真正的敌人，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金策单于眉头皱了起来：“是谁告诉你的？”

    “骊轩人在极西之地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帝国，应该和大秦差不多大吧，周边诸多小国拱卫着他们，他们国土之地，物产丰饶，因此可以养活非常多的人。他们的首都是骊轩城，那里距离大海很近，气候不冷不热，有好几十万人居住在其中……”

    “大单于那时才十四岁！”达瓦叫道。

    若是迭骨朵也能象达瓦这么懂事就好了……

    “接次说，这个骊轩王子，后来怎么了？”

    “比你想象的还要可怕……我们与秦人相互厮杀了几百年，什么手段都使用过，但是……你见过喷吐着绿色火焰的怪物么，你见过那些完全不畏惧死亡的传火士么，你见过如同疯子一般蜂拥而来的火奴么？”金策单于说到这里，声音有些深幽起来。

    “等一等，金策叔叔，骊轩人也有长城？我去看过秦人的长城，那实在太……”达瓦说到这停了下来，皱起眉头，好一会儿，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形容自己对大秦长城的感觉。

    达瓦这时发出笑声，金策停止了讲述，斜着脸看她，直到她清脆的笑声停下来。

    前年——现在应该说是大前年对大秦的入侵，是他一手策划的行动，一来是劫掠大秦以弥补戎胡，二来是乘机削弱那些不服从大单于与他的部族。这两个目的可以说部分实现了，但都不及他想象的那么完美。原本他以为秦人二十年没有打过什么大仗，应该失去了战斗意志，但是事实告诉他，秦人虽然最初应对笨拙，可当他们真正反应过来之后，戎胡就不得不撤退了。

    “达瓦，你说错了，我们并不是没有输给过秦人，事实上，前年对秦人的攻击，就没有达成我们的目标，虽然抢到了一些财富与奴隶，但我们最看中的却没有到手。”金策摇了摇头，望着远处出了一会儿神。

    他的沉默压抑被一个轻脆的声音打破，金策单于向着说话之人笑了一下：“我的小月牙儿，我所忧心的，是伊屠牙与伊叨未必挡得住秦人的那个英雄。”

    “我不知道怎么说，他们是人或者不是人……”金策皱紧了眉。

    达瓦咯咯笑了起来，不过她的眼神有些悠然。

    “但愿能有那一日。”过了会儿之后，金策才接口说道。

    金策深深凝视了达瓦一眼。

    “直到现在，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位骊轩王子的名字呢，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就应该是现在骊轩的皇帝，我联姻的对象吧？”

    难怪叔父不愿意提他的名字，如果次次都说出来，实在又长又拗口。

    “单于，你为什么一直忧心忡忡？”

    他仿佛又回到了西面的战场之上。

    “那些全身发黑的昆仑奴所在的昆仑州？”达瓦又问。

    金策微笑起来：“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你兄长刚刚成为大单于，他觉得如果不能往东征服大秦，让不如往西征服骊轩，所以决定假扮商人前往骊轩。”

    不等金策说话，达瓦又接着说道：“金策叔叔，如果骊轩人挡不住火妖……那么或许我应该嫁给大秦的皇帝，让大秦允许我们退入长城之内。”

    “左勒盖尔奈英……这个名字确实很古怪。”达瓦抿着嘴笑着说。

    “不要轻视秦人，二十多年前，秦人曾经将我们逼得走投无路，不得不越过葱岭。哪怕是秦人中最威猛的皇帝已经过去，他们现在的力量，也让我们非常难受——如果我们不承认秦人当中有英雄，那屡屡败于秦人之手的我们，又是什么呢？”金策说道。

    金策点了点头：“我去过两次，第一次是陪同你哥哥秘密前往，那个时候我们想要做的是打探骊轩的虚实，看看能不能灭掉这个国家，夺取他们的牧场与土地……”

    金策温和地看了她一眼。

    若不是秦人内乱牵制了他们的力量，恐怕连这不完美的目的都达不到。

    “骊轩王子有位老师，是骊轩帝国最出名的学者，他对火妖的来历有过猜测，他认为这些火妖原本是人类，但绿芒灾星坠落于地，这些人类被其带来的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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