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着瞧!”孙谢道。
“回去。”孙谢道。
这些豪商的理由非常充分,前往西域的商道,在当初开辟出来之后,曾经是咸阳城豪商们最赚钱的线路之一。但是后来犬戎反扑,西域都护府被灭,二十年来这条商道只有胡人往来,大秦商人反而没有任何收获。此次借着清河公主和亲之机,正好可以重开商路。
赵和冷冷瞥了这厮一眼,然后又看到一个老道人在他身边。
戚虎用手拽着自己的须髯:“我打听过不只一次了,这厮这次难得嘴紧,死活不说。”
他们回到孙宅,原本热闹的孙宅,此时冷清得连麻雀都在院子里觅食了。孙谢进了院子,正想回自己住处,却便一个丫环唤住:“公子,老夫人有请。”
赵和回望了一眼咸阳,这一次离开咸阳,又不知道是几时才能回来了,或许有可能从此再不回来。
“雁门那边也已经替你安排好了,你走之后,老身就要去访一访咸阳的几户人家……呵呵,有些人还以为现在是烈武帝那昏君在位之时,吓得不敢动弹……老身要叫他们知道,我清河崔氏、雁门孙氏,哪怕到如今没有男人支撑门户,也会有女人敢为人所不能为!”
孙谢紧紧握住拳头,握着手上青筋直冒,却仍然低着头一言不发。
俞龙睁着眼睛,瞄了瞄他:“说起来到如今你还没有说你与横之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孙谢默然立了一会儿,然后走向西院。
“你为我做这么多,我如何会怨你?”她心中暗想,却不曾说出口来。
“公子,去哪里?”他上了马之后,才有人小心翼翼地道。
他这一反口,孙母反倒平和起来:“还好,还有几分血性……能怎么样,你说说,孙家在雁门,难道调动两支马贼还调不动么?九姓十一家虽然已经示微,但你之遭遇,别家就不会兔死狐悲么?”
他看了看正在公主车前跑来跑去的陈殇,深沉地道:“此事你去问陈横之,他若同意说,我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嗯?”正望着间,他突然一皱眉。
“前面已经给你备好了马,你立刻出城,去雁门。”孙母沉声道:“经过太原时,拜会太原王氏家主,不要哭诉,只是给他看你的鼻子,然后就离开!”
“啊,好吧好吧,夺爵也不过是那回事……赵祭酒,赵副使,这总行了吧?”卞道人笑嘻嘻地道:“对了,赵祭酒去了于阗,记得给老道人带点酒啊,于阗那边的葡萄酒极好,其中最好的是光灵庙的,赵祭酒一定要记得!”
“都准备好了么,都准备好了就启程!”陈殇又叫道。
“结果呢,你这蠢物,不但为他人作了嫁衣,还弄得自己成了无鼻!既然你所想不能成,为何让别人所想得成?”孙母厉声叫道:“他夏琦夺了你的功劳,你愿意让他因此建勋么?陈殇那个粗鄙之夫割了你的鼻子,你愿意让他活着到于阗么?赵和那厮乃是主谋,你就只能对他背影哭么?”
他死死盯着陈殇,陈殇心思全在清河身上,跟着清河的车子,根本没有注意到背后有人盯着自己。
在经过一番准备之后,和亲的队伍终于要出发了。
“狗贼!”孙谢暴怒,便要向赵和冲来,却被兵卒拦住。
孙谢“啊”了一声,然后双眼通红,紧握拳头:“为何不敢……到如今这地步,难道我还能失去更多么?”
孙谢忍无可忍,高声应道:“那我还能怎么样?”
无论她是多么坚强的人,但事到临头,还是有些伤感。
因为和亲的缘故,所以清河已经由郡主改封公主,此时的她,面色有些苍白,眼中隐约含有泪光。
孙谢愣了愣:“母亲是说……”
良久之后,当和亲队伍已经远远离开,孙谢才止住悲声。
“莫想那么多,一切有我,公主你只管放心,只是……”陈殇拍着胸脯大包大揽,不过到了最后,他稍稍一顿,然后又笑道:“只是到时你莫怨我就好。”
“反正我们的打算,也不是真正为了和亲。”赵和轻声道。
赵和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因为在后边送行的人当中,他看到了一个身影。
望着他们的目光,戚虎冷哼了一声。
清河嘴唇动了动:“你……你……”
陈殇一摊手:“啥来得及来不及的,我才不管那么多,公主,我的心意,你全部明白,若让我呆在咸阳,抛了你一个人在大漠那端……那倒不如让我死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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