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法?”赵和一愣。
他看着里面略有些慌张的靡家护卫,扬声叫了起来。
靡宝老脸一红:“主要是吕氏,我们家不过是乘机做了些小生意,还被这姓管的设计了几回,不但没有获利,反赔出去了不少!”
他说的含糊,但赵和与萧由都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他助朱郡守稳定物价,那肯定是有人囤积居奇……莫非就是你们?”
曾灿挠着头,虽然心里有些快意,可对于自己突然接到的任务还是有几分不解。
“朱郡守是轻重家,但轻重家要行政事,也有需要商家相助之处,别的不说,这些年调济齐郡粮价,控制盐路走私,管权还是替朱郡守出了不少力的。”靡宝有些含糊地道。
赵和看着他,他胖胖的脸抖了几抖,然后又道:“我不说君侯也猜得到,算计我家海图的,就是这个管权。”
“他们说,主公是稷下学宫祭酒,如今受了伤,留在我家不方便,所以派人来接主公回去……派来的人不少。”靡宝神情也有些异样。
“给我说说此人吧。”赵和道。
“里面还没有消息出来吗,我们要接回祭酒,若是你们靡家再阻拦的话,我就有理由怀疑,你们与刺客勾结,在学宫中行刺的,根本就是你们家的人!”
靡宝宅中,赵和换了身衣服,活动活动胳膊,虽然还是很痛,但至少他可以自由行动了。
诸多疑惑浮现出来,但他没有太多时间去细想,因为外边已经有很明显的吵嚷之声,显然,靡宝家里的护卫,已经挡不住这么多人了。
樊令听他们说得头大如斗:“废话那么多做甚,干脆些,我带人去攻他的什么颖上堂,将人抓来了你来审,若是,那就当场杀了,若不是,赔个罪放回去,爽爽快快,岂不更好?”
就算如此,他在学宫中遇刺,学宫方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他不怕朝廷就此与学宫算账?
赵和没有理会他,此时赵和心中还有一个疑惑,管权为何要挑他在稷下学宫时刺杀他,是想嫁祸于稷下学宫么,难道他就不怕把稷下学宫激怒,让这个学生门徒遍于齐郡的势力完全动员起来与他为敌?
“你在途中说的,想要杀你的响马,也应当是他所雇?”赵和又问。
终于,他看到胖乎乎的靡宝象球一般滚了出来,一边滚,还一边抹汗。
“我靡氏原本就是在海上讨生活,见风使舵算得了什么?我们还会顺水推舟呢!”靡宝冷笑起来:“不过我倒想知道,如今赤县侯奄奄一息,若是死在了你们学宫之中,你们该如何收场!”
他脸上被程慈痛殴后留下的伤痕仍在,不过指挥着五百人围住靡宝家宅邸,还是让他忘掉了伤痕的疼痛。如赵和所说的那样,他虽然在稷下学宫中所拜师长是儒家,但实际上他所受的传承,却是兵家一脉。指挥五百人围困一府,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他这个兵家一脉第一次上阵了。
“此齐郡守之过也!”在靡宝说完之后,萧由道。
靡宝手舞足蹈直叫唤,但身体却悄悄往旁边让开,见他如此,他家的护卫自然也不会出来找事,一个个避让到了一边。
“管权字子谋,十年前曾在稷下求学,五年前接掌家业,对外说是他父亲老病,实际情形我知道,他父亲被他逼得交了权,然后软禁在庄子里养老等死,这小子心狠手毒,当真是厉害人物。我家讲究和气生财,他却讲究独专其利,说实话,若他不是商人世家,我都要怀疑他乃是轻重派的传人……他执掌家业之后,便咄咄逼人,先是将吕家打得落花流水,从其手中夺了近半盐路,接着又盯上了我靡氏的海图。两年前,他找上门,说要与我靡氏合作开海,被我严辞所拒,此后便对我家在齐郡的商道连连下手。”
靡宝嘴角噙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不过他飞快地将笑意掩饰住了。
还有,定陶后来的火灾是不是他使人所为,如果是的话,他又为何要这样做,以他的能力,完全有更巧妙隐蔽的方式来遮掩自己盗卖义仓的行径,为何偏偏要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
靡宝一脸愤怒地看着他:“主公,那管权定然脱不了干系,可要我派人去攻破他的颖上堂?”
没到三,进入宅邸的道路就忆经通了。
赵和听得越来越心惊,他旁边的萧由更是直摇头。
靡宝脸色微红,嘿嘿笑了起来:“确实,论及在齐郡的势力,我家还是稍逊管氏几分,他家毕竟是管夷吾一脉传下,在这里算得上是座地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