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由向他拱了拱手:“大将军当怜他不易。”
他一到来,自然将赵和等人先驱出来,然后逐一会见前来拜访的朝臣们。同时,还传厨房为他送进汤食。
曹猛摆了摆手,示意萧由离开,但在萧由走到门前,曹猛忽然又叫住了他。
说完之后,曹猛转过身,正对着墙上的舆图。
萧由不动声色地又道:“况且丞相昨夜来刺奸司时,已经点名要调下吏去丞相府任职,便是有所奖励,也当由丞相发给。”
他们都害怕大将军会对赵和有什么心思。
“行了,你们有什么不敢的,若真正不敢,也不会将咸阳掀了个底朝天,五辅给掀了两个,还有什么不敢?”
搜身的大将军亲卫脸色难看,进去禀报了一声,但随即又出来,挥手让赵和进去。
“呃,我之师承,乃是前中秘书向歆。”萧由说道。
曹猛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你可以叫赵和,但我只会叫你赵虎。”
曹猛见萧由真不提赏赐之事,便转向赵和。
曹猛身体向后靠了靠,见赵和停下来不说,摆了摆手:“你继续说,第二个呢?”
曹猛说到这,站起身来,伸手示意,立刻有人在他身后的墙上贴上了一张舆图。
“萧掾史,有件事情我险些忘了,你所学甚博,不知师承何人啊?”曹猛问道。
那几个官员大喜,满脸欢颜地跑了出去,连精神头都高了几分。
但萧由仍然面不改色:“不敢。”
赵和脸色发白,抿嘴不语。
赵和抬起头:“我叫赵和,不叫赵虎。”
大将军只召了萧由与赵和,其余人都被勒令在外等。
赵和出了刺奸司,迎面就看到俞龙等人眼巴巴地望着他。
好半晌之后,才有人来道:“大将军让你们进去!”
曹猛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了自己面前案几上的碗。
“你有办法了?”他们问道。
“第二,我要知道我究竟是谁!”
陈殇急了:“怎么可能,不过是个微末小官儿,就算是天子的跟班,以大将军之势,也不可能杀不了!我再去找大将军!”
“你准备去做什么?”曹猛道。
“至于第二个问题,你就是赵虎。”曹猛一捶案几:“我说你是赵虎,你便是赵虎,不要胡思乱想!”
“正因为我权倾天下,所以更杀不得公孙凉。你随上官丞相入的长乐宫,想来见识过上官丞相为人吧,他么,一辈子就在朝堂上镇之以静,就是想着维持维持。所以晁冲之、嬴迨死后,他为了形成新的朝堂平衡,必然倾向于天子。李非被他说动,也会同样选择。这种情形下,我杀天子信臣,他们非要和我翻脸不可。”
赵和咬着牙:“为王道王夫子复仇,为所有在此次事变之中无辜死难者复仇,若非此人,不会有些乱!”
赵和进来时,看到正有几个官员坐在大将军面前,见他到来,这几个官员纷纷起身告退。
“这几日你们向大将军告假,大将军会准你们的假的,他知道我需要人手。”赵和又道。
他让厨房给他做的汤面,到现在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却还没有开始吃。
他说完之后,仍然鹰视着赵和,赵和端坐了大约五息时间,然后起身行礼,向后退了几步,转身便要离开。
那种光芒,极是危险。
大将军不会帮他,但同时也不会阻止他,甚至方才两人的对话中,大将军颇有暗示,让他尽管去想法子说服上官鸿与李非,哪怕因此惹上些事端都无妨。
“废话,你若是想要丞相的奖励,此时就不该来见我,而是去寻丞相!”曹猛哼了一声:“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个个自视甚高,还自以为当世清流,生怕得了我们这些权臣的赏赐会坏了你们名声,这点心思,我如何看不出来,无非就是看不上我们罢了!”
赵和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随便你叫什么,我想要两个赏赐,第一,我要公孙凉死!”
但陈殇去不行,大将军即便不杀他,也少不得用军棍打他。放在别的时候打也就打了,可现在这段时间,赵和还想要借助他之力。
曹猛抓住被吃干净的碗,向着赵和身后扔了过来。
众人依言而去,到门口时有人细细搜身,或许是赵和将石灰带进勤政殿的事情已经传出来了,所以对他的搜身最为仔细,还真从他身上翻出了两个石灰包。
萧由转过身,向曹猛又作了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