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路口等着赵和,见到赵和之后听他命令。
“告变……告变!”他到了丞相府前,声嘶力竭地喊:“朝中有重臣与贼勾结,意欲作乱!”
“走,随我去刺奸司!”他一声令下。
刺奸司门前,虎贲军已是严阵已待,双方一见面,顿时是刀剑相对。
说完之后,他招了招手,相府的老仆立刻给他牵来马,他翻身上马,只是年纪大了,身体有些胖,翻得实在有些吃力,还是有军士推了他一把,他才成功上去。
有虎贲军军官上前小声道:“未见公孙凉,半个时辰之前他还在,可现在……并未看到他。”
上官鸿拿剑搔了搔头,深深盯着赵和,然后笑了起来。
“走不掉的。”上官鸿呵的一声,然后下令:“袁逸,你在刺奸司,传我之令,收拢街头军卒,安抚百姓,我只留给你一队虎贲军,你能安定咸阳城么?”
他拆开信封,借着火把的光芒,看着手中的这些信。
“今天巡街的人还真不少啊,务本坊这有老夫在,所以你们的上官多派了人手吧?”上官鸿拔出剑之后,漫不经心地用剑身去挠自己的脖子,看得身后的随侍都两眼发直,生怕他不小心,就割破了自己的血管。
“虎贲军?你是什么人,虎贲军又怎么会和你在一起?”他没有急着拆信,而是打量着赵和。
袁逸看了萧由一眼:“若令萧掾史助我,我便能!”
他还在瞄准,尚未扣发扳机,旁边一个虎贲军军士猛扑过来,一拳砸在他太阳穴处:“狗贼,安敢害大秦丞相乎?”
上官鸿一马当先,自然有军士冲上来将他护住。他们一路前行,途中凡有遇军士,便以丞相之令将其收编,不过小半个时辰,便抵达了刺奸司。
他此言一出,那些虎贲军的敌意顿时消散。为他气势所夺,不少军官上前行礼,纷纷叫道:“相公!”
上官鸿摆了摆手:“现在你知道了吧,你终究还是嫩了许多,四十岁以前,你当锐意进取,四十岁之后,再谈黄老不迟。”
好一会儿之后,楼上又有人喊道:“请丞相去右掖门,大宗正在右掖门等候丞相!”
“时至如今,一切不者很明显么,丞相不想法子收拾局面,反复诘问我于时局有何益?”
“他与烈武帝同辈,三十年前起镇守燕郡十年之久,犬戎人非常怕他,当年可是称他为‘燕虎’。”上官鸿笑了起来:“走吧,我带你去右掖门,我想他也肯定愿意见见你!”
“这些年你们可是姥姥不疼爷爷不爱,大将军偏向羽林军,你们就差了些……不过从今日起,你们在我丞相府听用,现在,随我去长乐宫!”
二十余名虎贲军冲了过来,每个人身上,都是血。
上官鸿眉头撩了撩,嘴里仿佛嚼东西一般动了几下:“这老货比我反应还要快,哪里象是七十余岁的人了……行,他在的话,宫中应当没有什么问题了。”
可上官鸿用剑身将黄怒与樊令都抽开,他扬声道:“我,当朝丞相,为宰辅十二年,就不相信在这里,在刺奸司,在我大秦忠勇虎贲军之中,会身遇不测!”
“啧啧,不错,这笔迹模仿得真象,果然得我九分神韵,就算是我自己,乍一看时,也要以为这信是自己写的了。”他一边看还一边点评。
赵和心中暗惊,忙让樊令与黄怒跟上去将他护好。这个时候,只要有一枝暗箭射来,上官鸿性命不保,咸阳城的局面也就不可收拾了。
当身着戎装的丞相上官鸿走出丞相府时,门前已聚拢了足有两三百军卒。
“夜间带兵而来,此非礼也,哪怕是丞相,也不得入内!”城头一人高喊。
“今日起你不再是咸阳令署掾史了,你是丞相府掾史。”上官鸿倒拿着剑,轻轻碰了一下萧由的肩膀:“公孙凉呢?”
上官鸿回脸看着,面上浮起冷笑:“只凭你这黄口孺子一句话,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几封假信,我怎么就能相信你?”
他往前走,那些虎贲军就纷纷后退,但是兵刃仍然对着他,不少虎贲军士还面露紧张之色。
他所带的军士,都是那日与赵和等人一起围攻金城坊井口巷犬戎人的同僚,与赵和算得上是曾并肩作战的交情。
那人被砸得从廊柱后滚了出来,迅速被更多的虎贲军摁住。
上官鸿哼了一声,排开护卫上前道:“上官鸿在此,你们是否认得?”
赵和一愣,上官鸿给他讲解此事,倒有些象是在教弟子如何应对各种情况。
“我……草民赵和,虎贲军……来自刺奸司,咸阳令署掾史萧由遣虎贲军军士黄怒来寻我报信……”
上官鸿转身向东,疾驰向长乐宫。
赵和抬起关来看着,脸上带着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