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又见戚虎

我一起破围来此！”赵吉急道：“我要去寻他！”

    “丰裕坊良家子樊令，求见杨中郎将！”跑来的正是樊令。

    此时丰裕坊外，已经是火光冲天，喊声一片。

    “是两个小子说要见将主，校尉若是觉得吵闹，打发他们滚蛋就是！”兵卒回禀道。

    樊令与赵吉闻得此语，顿时急得顿足：“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

    他出来之后，外边的吵囔顿时安静了些，戚虎目光一转，看到的是两个皮肤黝黑的少年。

    “原地休息。”戚虎没有下令立刻进攻，反倒是命令部下休息。

    “我们早到了！”赵吉上前道：“你跑得比我们快，怎么反而比我们晚到？”

    “正是王夫子之命！”赵吉见有转机，挣脱了要扭住他胳膊的军卒，冲到了戚虎面前。

    赵吉伸了下舌头，还要胡说八道，却被赵和一把捂住了嘴。

    “抽那小子三鞭，然后赶他走。”戚虎面无表情地道。

    他这个校尉，能指挥的也只有本部人马，满打满算不过五百人。樊令、赵吉也没有怎么哀求他，只是给他提供了一个出兵的借口，他竟然就真的将自己部下拉了出来。

    “那位王百家王夫子？”戚虎举起手，沉声问道。

    “那还用说，他咸阳四恶之名可不是白来的，不象是玄甲军，十多年没有打过正经仗，都成了废物！”赵吉深表赞同。

    “戚校尉！”赵吉顿时又有些急了。

    赵吉踮起脚，想要从人群头顶望向乱源之处，可是却什么都没看到。他连连跳起，就见人群左右分开，一个大汉，光着膀子，浑身热气腾腾，腰里挂着两颗首绩，从人群中穿了过来。

    赵吉左瞧右瞧，跑到一个百姓那边，硬是将对方的袖子割下切成三部分，给自己、樊令和赵和各一份，套在脖子上充当布带。

    赵和先是看了戚虎一眼，见戚虎神情没有异样，这才压低声音：“我来时听萧大夫说了句，以大秦军律，城中若有火起，可遣小队人马前去救火……”

    将主不在，戚虎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哪里有资格指挥一军，更别提下令一军将士放弃营地出去作战！

    除夕之夜，杨览回自家过年，这虽然不合军律，但不会有人追究，可如今咸阳城中大乱，杨览却迟迟没有归队，这背后肯定有问题。

    正在大叫大嚷的少年身材高大，满脸愤怒之色，而另一个少年身材稍矮，似乎有些害羞，看到他之后便往后缩了缩。

    第四个诡异的事情，是咸阳城都乱成这模样了，他的将主，北军中郎将杨览却始终没有返回军营。

    “等等，我有紧急军情，我知道莽山贼虚张声势下的真正目的！我是奉光禄卿下吏王道之命来的！”赵吉闻言大叫。

    自从城中乱起之后，北军早有准备，因此仅片刻功夫，着甲执械的五百人就出现在军营之外。戚虎只做了一个手势，这五百人便齐齐收声，然后在自己脖子之上套上了一条白色布带。

    “这可就难了，今夜除夕，杨将主不在军中。”戚虎为难地道。

    因此，赵和可以静静地在旁，专心观察戚虎的神情。

    “戚校尉若是觉得我们所言不虚，可愿为我们通禀于杨将主处？”樊令喘了两口气道。

    戚虎甚至都猜测，杨览是不是已经被贼人所害。

    戚虎上下打量樊令：“好一条汉子，可愿来我军中效力？”

    “可惜可惜，若是你来军中，只须三年不死，保管能为你老娘挣一幅诰命！”戚虎拍了拍他的肩。

    “事有轻重缓急，这边人多混乱，他可能只是一时走失罢了。”戚虎回忆了一下刚才的身影，眉头拧起，正要再问，突然听到对面又是一阵大乱。

    赵吉话没有说完，被戚虎一拳打在头顶。

    所谓咸阳四恶，是戚虎、陈殇、俞龙、李果四人的合称，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戚虎前两年是以此名为傲，但现在么……

    “外头在闹什么？”又灌了一口水之后，戚虎沉声问道。

    “随本大将军出征！”赵吉得意洋洋地道。

    “了不起，这位戚校尉是个人物。”见此情形，樊令赞道。

    “这是做什么用？”赵吉奇道。

    赵和默不作声跟在他身旁，此刻他尽可能低调，不让戚虎注意自己。

    他将事情源源本本说了一遍，怕戚虎不信，又要招呼赵和来，但回头望去，赵和已经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