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在外面听人乱说,吕二爷他们只要是不想走,他们谁能动的了?”
陈东升也没有办法,他就是小村长也不是海龙王,变不出雨水来。
作生意的人最恨的就是这些言而无信的人,当然了他们希望别人都是信人,自己言而无信都是有理由的,商人嘛,从古到今就是那德行。
夏卫国问道:“人工降雨怎么说?”
桑柏问道:“什么事?”
“他们的庄子能遇到什么事?”桑柏觉得有点奇怪了,还能要收地不成,这样的大旱年份还有人把租出去的地要回去,那不是脑子有坑么。就现在来看一年中最主要的粮食季是要泡汤了。
“这事透着邪门啊,那块地上要是有泉眼子早就被刨出来了,而且好死不死的大旱的时候往外冒泉水?这怎么听怎么像是扯淡呀”。
正想着夫唱妇随呢,孟茜就进了院子。
陈东升家的小子今年也上了大学,考的还不错,去了魔都大学学了什么环境工程,现在陈东升家也就他和齐小巧两口子。
桑柏还真没有想到吕二爷他们这么爽快就把地还给人家了。
现在这帮老头老太太们几乎就住在村里了,以前一年还回去这么两三个月,现在能有一个月就已经算是久的了。
“你把鱼拖出去卖掉吧,能卖的都卖了,也不知道老天爷什么时候赏脸下个雨”桑柏继续说道。
“我听说了,吕二爷他们的庄子遇上事了”孟茜说道。
陈东升笑着和孟茜还有夏卫国打起了招呼。
就因为这个电话就把一帮老头老太太给吓住了。
像是村里各家的果树,如果不是天晚浇点水,这些个果树怕不是也要玩完了。
以前陈东升不用赶,人家逢年过节就回去了,现在赶也赶不动啊,一个个都这岁数了谁敢碰呢,于是没有办法,拿出了原来桑柏民宿的几个小院子给这帮老人们住,每一次陈东升和桑柏一喝酒,就会说柳树庄成了养老院。
作为年青近两轮的人,桑柏现在还没有办法理解这些人,因为死亡离着他来说太远了,不能感同身受。
说起这事啊,还有个故事。其中一个老头在回到了南边的时候,没有几天突然间就两腿一伸走了。
以前孩子都在的时候两家关系虽然亲近,但也不可整天能凑在一起吃饭,现在好了,孩子一离开,大家你家两人,我家两人,做饭也够不着了,做的多了吧浪费,少了吧不够吃,每天要是像以前一个炒个两三盘菜两口子说不定能吃上一天。
“桑柏哥!哟,卫国哥和嫂子也在啊”
年纪大的人都怕死,尤其是有工资而且工资还不低的这种,原本在柳树庄的时候老头这边还能打打羽毛球啥的,能蹦能跳的,但是一离开柳树庄才几天就死了,可把一帮人给吓坏了,于是蹲在柳树庄就不想走了。
开春桑柏还请人种下去的苗子,现在枯的已经没了苗形。也别苗了连田梗附近的野草都活不下去了,也就是河道里还有一些返着青。
正聊着这个事情呢,陈东升走进了院子里。
大旱这样的事情桑柏真是一点半法也没有,也别说是桑柏了,现在市里的头头脑脑们也没有办法。
“那我塘里的鱼就要完了呀”夏卫国心里那叫一个心疼啊。
原本桑柏也不知道怎么就扯上这个了,最后听人说才知道原来老头和朋友们通电话提过说在南方大城市这边呼吸都困难,整个外面一股子那种灰尘味像是进了刚扫过地的房间似的。
桑柏听了笑道:“多大的事情啊,他们回来我把地还给他们,我又不想种那么多的地,也就是没人种我给种了而已。怎么吕二爷也没有挣扎一下?”。
“我也觉得扯啊,不过大家都去看过了,真是泉眼子,虽然不大但是一直往外渗水,周围一片庄稼都倒了,就那一块差不多几亩地的庄稼长的好。不过这跟咱们没什么关系,老爷子们回来,继续把地给种上。您落个清闲我这边也省得看一帮老头老太太没事找事,村里已经有一票了,还是不要来第二票了”。
“要是人家村里要,吕二爷他们还真就不一定攥住”桑柏道。
“咱们也要排队?”夏卫国道。
桑柏可没空想儿子和女朋友怎么样,怎么样,他现在头疼的是自己地里的庄稼该如何了。
“您不知道,吕二爷他们租的地里挖出了泉,汩汩的往外冒水,最后人家村子的村民看了就集体找吕二爷他们……”孟茜说道。
“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