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形了。
所以这些画只是在复制大自然,要论复制大自然的话,像机比人画的好,而且快,所以画的像,现在这个时代毫无意义,再像也没有价值。
“行了,你要是没什么事情,我下地干活去了”季维根说完转头往小桥那边去了。
听明白了,马伯谦这才知道,原来昨天和自己一起回村的年轻人,居然是个漫画大师。
马伯谦正摆开了架式准备煮粥呢,吕庆尧来了。
“马先生,你忙着呐?”吕庆尧问道:“昨天晚上睡的好么?”
吕庆尧则是抬起手,想在大愉的脑袋上拍一下,但是又舍不得,只得悬在半空中,落到大愉的头上已经成了轻抚。
对于油画来说,其实四五年已经够了,如果有天份话,这时候已经是大师级别的了。
“这些东西都是大伙送的,也不值什么钱,吃完了你再和大伙说”。
更别时身上的衣服,虽然看不见现在流行的的确良,但是每人身上都是正儿八经的褂子,就算是见补丁,最多也就是拇指大小。
马伯谦答应了下来,然后三人分别开来,沿着砖石小道,马伯谦一边赏景一边往自己的住处走。
“原来是季老先生”马伯谦立刻微微一躬,这是常年教导出来的,刻在马伯谦骨子里的东西。
年轻时候的马伯谦也喜玩,不喜读书,但是当他用到所学知识去理解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深深感谢老师的严厉。
世人都道寒门贵子,其实豪门更容易出贵子,因为先天性的条件太好了。
用日语和一个中国人交流,很显然让两个日本人觉得挺有意思,于是两边坐下来便开始聊了起来。
“就是她们俩,没有一个适龄的男孩么?”马伯谦问道。
两个绘画的人很投入,专注于自己的画作,并没有发觉背后站了个人。
“您是?”
马伯谦的道歉很诚恳,一下子弄的大愉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们在写生!
马伯谦的绘画水平有限,但是眼光却十分好。
眼前这两人画的桃树具形,而不能彰其意,桃树的那种瑰丽的意没有出来。
吕庆尧道:“这你不用操心了,我这边已经安排人骑车去还去了,你啊,就呆在村里吧,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和我讲”。
这些桃树不一样,它们还是桃树原来的样子,枝头的桃花依旧是满满簇簇的,特别的妖娆。
伸手轻轻的按下一株桃枝,把它凑到鼻子前轻嗅一下,桃树的花香并不明显,哪怕是凑到了鼻前,也不过闻出了一些木气,还有春天的绿意。
于是没有一会儿,两个女孩出现在了马伯谦的面前。
转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马伯谦看到自家的门口堆了一堆的东西。
马伯谦听了先是一愣,然后立刻说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希望能多一点学生”。
马伯谦见过农民在田间劳作,但是柳树庄的这种劳作给了他一种别的地方没有的全新感受,这里的农民脸上是挂着笑的,同样的锄头,同样的铁锹在他们的手中似乎多了一点浪漫,添了几分从容。
马伯谦很奇怪,这里的桃树没有修剪过,呈现的是最原始的自然状态,长的比一般桃林的桃树要高一些,展开的树冠也大,这完全就不像是个人种的桃树林。
马伯谦这时候还能听到季维根嘴里嘀咕:这些东西算的哪门子钱,还不值来回走路呢。
老实说马伯谦已经很久没有从日本人的嘴里听到过对于一个中国人如此盛赞的词汇了。
就像是面前的两人,就是属于大多数。
马伯谦是会日语的,不光会日语,他还会法语和英语,作为一名富家公子,马伯谦小时候受到的教育很严格。
马伯谦站到了他们的背后,观摩着他们的画作。
马伯谦说的实话,从离开大城市的家,那么些年,他第一次睡觉之前泡了个温泉澡,把身体洗的干干净净的。
“我叫季维根,村里就我年纪最大了”。
季维根一看马伯谦的目光,便猜到他心里想什么了,于是张口便道。
看到两个日本人点头,并且一脸崇拜的模样,让他心中生了探究之心。
现在种桃树,早已经不像是以前了,讲究的是嫁接,修枝等等技术,现在的技术已经把桃树修的不像是桃树了,只为了结更多更大的果实。
马伯谦道:“这不好,我来教书也是有工资的,白拿大家的东西不成,等会我给大家都算起来……”。
这让马伯谦有点震惊,因为现在国内的情况是看到洋人那就大一头,不说别人,只说大城市国外的领事馆门口,那些巴巴的盼着拿一个外国签证的中国男女,多如过江之鲫。
两米五六高的桃树直接把马伯谦给‘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