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就行了”桑柏推开门走了进去。
“那行!”
赵美玲说完便揭开了锅,立刻一阵伴着胡椒的香气弥漫及了整个锅屋。
“带上,带上!”
大牯牛有点不乐意,因为外面有点冷,它更喜欢呆在牲口棚里,因为里面有干草,既可以挡风还饿了还能吃。
于是娘俩就这么坐着一起喝起了汤。
夏雁秋也实在是累了,嗯了一声之后便重新躺下了。
村里缺的也就是牛肉了,羊肉和猪肉都养着呢,今天不杀,那么最迟后天就得杀了,过年嘛,一定要吃新鲜的肉。
桑柏看了一圈这群人,笑道:“这些人有几个不是夜猫子的,现在是有精神,等到了早上你看看。哦,不提不茬,多扯点草,别把这群人给弄感冒了”。
凌晨三点半钟,桑柏从床上爬了起来,这才刚刚一动,就把旁边的夏雁秋给惊醒了。
最搞笑的是什么?
见女婿要走,赵美玲出来,把一包东西塞到了女婿的手中,桑柏不看都知道是路上吃的,还有早上烧好热气腾腾的胡辣汤。
到了牲口棚,发现大牯牛躺在门口,而且躺的是四仰八叉的十分嚣张,几乎占了整个门口。
吃的什么?
在大牯牛的腚上轻踹了一脚:“快点!别让妈在外面站太久,凌晨气温低”。
正准备推门呢,听到锅屋里面传来了动响,轻轻推开门一看,发现自家的丈母娘正在锅里面忙活着呢。
桑柏轻轻伸手一按:“你躺着睡会儿,这事情不用你,昨天晚上你也睡的晚,老仨也太能闹了”。
“好了!”
吕庆举大声问道:“都好了?”
赵美玲说的有点啰嗦,但是桑柏的心中却是暖洋洋的,以前他可没有享受过这个待遇,或者是享受过,但是因为年纪太小,他甚至已经不记得亲生母亲像这样关爱自己是什么时候了。
还没有到村里的大晒场呢,桑柏就听到晒场那边鸡飞狗跳的。
可能是这呼噜声还传染,没到半个钟头板车上的这帮人有一个带一个全都睡着了,一点也没有刚出村时候的那股子精神劲了。
小镇经过了几年发展,已经有了变化,虽然不大,但是比桑柏刚来的时候砖瓦房多了,土坯房子少了,也更加热闹一些。
桑柏也不多话,斜斜的往车上一歪,斜坐在了车辕上,轻轻喝了一声,大牯牛便向着村口走去。
“妈,您回去吧,外面冷”桑柏把接过来的包裹放到了板车上。
上了路没有一会儿,桑柏身后就传来了呼噜声。
大牯牛一吃力,立刻撒开了四蹄小跑了起来,三两下便下了坡。这下再也看不到桑柏家院门口了。
季延平道:“扯了,足够用了”。
……
这会传来了季延平的声音。
“桑先生,你打头,您家的大牯牛认路且带的动队伍”。
等快到拐弯的时候,桑柏这边随意一回头,看到门口的赵美玲抄着手,微微的弯着腰,依旧向着自己的方向凝视着,突然间不知道怎么的,眼睛中泛起了一阵水雾。
桑柏这边则是去了牲口棚,把大牯牛给拉出来。
刚爬上了车,桑柏听到季延平的声音。
桑柏这一眼望上去有点像是逃难似的。
还别说,这玩玩闹闹的一下子不觉得时间了,不知不觉之间,小镇就已经隐约在望了。
整的跟个游乐园似的。
昨天晚上临睡的时候,桑柏就和丈母娘说子,明天早上不用她起来忙活,谁知道今天早上起来一看,老人家比自己起的还早呢。
把纸头揣进口袋里,桑柏抄起了手:“村里没人去,那板车上要好坐一些了吧?”
桑柏说完跺了两下脚,转身回到了板车旁边。
桑柏看了一下发现是个作业本的页子,撕了一半,上面写着牛肉……没有仔细看,反正七八十来样,每样后面都跟着斤数。
“没你们的事,你们老实躺着吃你们的草”。
这货说的是:
看到桑柏这个主人进来,大牯牛翻了一下由仰躺变成了侧卧,一张牛脸上也写满了疑惑:今天这么快就要放出去了?
赵美玲道:“我看你走,等会把门关上再回去睡一会儿”。
“茅草扯了没有?桑先生说多扯一点,别到时候他们睡着了冻感冒了”吕庆举说道。
桑柏伸头看了一眼,只见锅里的胡辣汤已经滚起来了,海带丝、千张丝,黄豆芽,配着虾米火腿丁,散发出来的味道,有点勾人,尤其是在这个寒冷的早上。
也亏得现在路已经过了危险地段,要不然桑柏真要好好考虑是不是要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