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一波会走法律途径,千万不要让喻泽在这种时候跳出来帮她讲话把事情闹大。
“等他们定点发火爆照片的时候再发律师函,小号全部查出来源,最后证据指向杜温茂。”孔安槐揉揉眉心,喻润又打电话过来了,手机里面一直嘟嘟直响。
孔安槐拿着ipad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算是知道喻润说的八卦是什么了,也知道他为什么怎么压都压不下那股戾气了。
可是杜温茂居然选择了拉她下水,鱼死网破。
真的是睡多了大脑缺氧。
这人顽固起来跟牛一样。
是喻润,走过来的时候孔安槐就已经完全放松了,他的味道,他的声音。
“回来再处理。”喻润的声音又变大了,然后很挫败的叹了口气,“安槐,不要这样好么?”
前段时间的失眠加上这两夜喻润的折腾,她真的困得都失去理智了。
……
她心里仍然有气,现在接电话难保会被他气得更加不想见到他,可是,终归还是心软了。
推开喻润的手拿走自己行李的那一瞬间, 她觉得自己仿佛灵魂出窍, 理智在很高的上空大吼大叫让自己看一眼喻润的表情, 让自己冷静一下想想两人是多不容易才能在一起, 喻润生气,也是因为担心她。
然后,就开始躺在床上发呆。
孔安槐点头。
民宿房间没开灯,黑乎乎的,孔安槐下意识的伸手去牵喻润的手,然后睁眼,这下彻底清醒了。
按了接听键,然后抿嘴不说话。
……
为了自己都说不清的原因。
头痛欲裂,不明白为什么一开始摆出脸色的是他, 最后想要息事宁人的还是他。
面对白纸黑字的律师函,杜温茂第一个选择是拉她下水,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抛弃的情圣。
还真是,热闹非凡。
所以找到了民宿,她也只是发了一条短信,然后把自己埋进民宿的床。
连平时因为情绪焦躁习惯性的抠指甲动作都没有了, 车内没有开广播也没有听歌, 只有喻润一次又一次打过来的手机铃声, 孔安槐安安静静的开车,听着手机铃一次次响起又一次次消失。
但是心里面的簇小小的火苗, 却一直在重复那一句吵也没有意义, 配上喻润压抑着怒气不想再继续争论的语气。
杜温茂,真的是个小丑。
又抿嘴,头痛的脸色有点发白,胸口很闷,却仍然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在介意什么。
起码喻润在听完她再一次说要去住民宿之后,只是安静,不再说话。
然后被喻润搂入怀中。
脑子被电话里的嘟嘟声吵得更乱,只能先挂了法务的电话,然后看着来电显示叹气。
吵的毫无预兆,却真的胶着到她的头越来越痛。
心里闷的更厉害,却下意识的又伸出手去拽住了他的衣角。
恋爱之后,居然真的会有这样激烈的情绪,负面的感觉全世界都带着恶意。
又抿嘴。
头仍然很痛,打开灯发现镜子里面自己脸色异常难看。
孔安槐又刷了一遍微博,还是那些舆论,等火爆照片的人越来越多,语气越来越猥琐,不堪入目。
不知道为什么在一起之后,喻润经常会有这种因为不安全感而产生的低声下气,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认定了自己配不上她。
喻润在会产生反效果,一想到他锁着眉心自我克制之后还得跟她说对不起,她心里面的那团情绪就发酵的更大,闷的整个人都无法透气。
她居然并没有觉得很生气,可能因为杜温茂说的那个人至始至终不是自己,只是很冷静的存好诽谤的证据,顺藤摸瓜想找找这又是哪一家水军公司。
五分钟之后又发了一条微博,没有字,两张图,自己的侧面剪影和一张白纸的照片,白纸上写了一行字,一切都由我来承受,你只要安好。
这一觉真的睡着了,睁开眼睛发现居然已经是晚上八点。
然后,就看到房间对面站了一个人影,个子很高,光线不好自己又夜盲,吓了一大跳,身子往后一退,后脑勺砸在门上,震耳欲聋。
拿出手机发现那条短信居然还是未阅读。
甚至拿出来的都是很明显的,非常容易揭穿的伪证。
喻润,好像真的生气了,短信一直没有看,手机也在也没有联系过她。
她似乎,心疼喻润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样子,心疼喻润把喻家的事情说出来之后,自嘲自己可能真的不是亲生的样子,因为心疼,所以每次看到他这样压低姿态对她,心里就会变闷。
公事能做的都做了。
……
杜温茂的这场反击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一个理智的人在律师函加上铁板钉钉的证据面前,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如何应对官司,如何把损失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