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为了这个?”喻润强迫自己冷静,那天晚上那个吻引起的反弹他到现在还没消化完,千万不能多想,“杜温茂的事情,因我而起,这件事我有责任。”
山涧满天晚霞,他身体疲累,电话那头他魂牵梦萦了七年的女人,小小声怯怯的告诉他,他们可以试试。
深吸一口气。
“……”喻润强忍住自己要砸手机的冲动,咬牙切齿,声音像是直接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你他妈今天敢挂我电话试试!”
“孔安槐。”喻润一字一句,“你今天怎么回事?”
呼出一口气,阳朔已经是盛夏,临近傍晚,山间的风吹来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
杨尔巧怔了怔,孔安槐对她话向来很少, 今天这样有交有待的态度让她觉得陌生。
他觉得,大概他这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个时刻。
“麻烦你了。”孔安槐没否认,语气听起来还是淡淡的。
不过他没问,能这样安静的和孔安槐打电话,也曾经是他的梦。
他是不是气急了忽略了什么。
孔安槐今天的态度让他有了一点不该有的怀疑,这个怀疑可以追溯到她昨天半夜开门的时候,脸上不自然的红晕。
“你不说,我们就一直这样耗着。”喻润看着漫天彩霞,威胁完后就一言不发。
她不想那么快就说的。
孔安槐也是这段时间才发现,喻润这人的手机不容易打通,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健身房或者挂在岩壁上, 手机常年属于打通没人接的状态。
“不麻烦不麻烦。”杨尔巧觉得今天的孔安槐简直可亲可爱,“我怎么觉得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孔安槐的手指又绕着键盘转了两圈,然后再次开口:“今天民宿的事情,谢谢你。”
一路顺风顺水学什么都很快的学霸孔安槐,陷入了空前的苦恼中。
五点二十八分,手机响起,孔安槐看着来电显示稳了四五声才勉强控制心跳。
孔安槐看着电脑显示器的眼睛眯了眯:“杨尔巧,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谢也谢过了,我这边今天的户外作业也如你所愿的结束了。”喻润的舌尖抵着腮帮,低着头看自己的影子,心底生出了再逼一次试试的念头,“我们可以挂电话了。”
和之前一见到她就恨不得咬她的态度比,现在简直称得上友善了。
孔安槐这欲言又止是怎么回事?
这样正经的解释,她应该要接什么?
“出什么事了?”喻润声音很急,带着刚刚运动完的喘。
……
他好像还在生气,其实她也没那么急,他要在阳朔待很久,她最多,经常打电话,打到他不生气为止。
……
“他们……可能会很晚才有空。”犹豫了下, 杨尔巧抬头看了眼在岩壁上挥汗如雨的两个人, 不动声色的往外走,她突然有了想告状的念头,可千万不能被上头两个人听见。
喻润的脸被夕阳映成了金黄色,黑色眼眸深不见底。
孔安槐从五点二十的时候开始心跳加速,很有先见之明的先把自己关在公司的小会议室里。
“杨尔巧说,你们又要重新定线了?”孔安槐的声音细细碎碎的。
她没经验,如果话题这样下去,下一秒可能就是互说再见然后挂电话了。
罢了。
“五点半的时候,你叫喻润下来,跟他说,我有急事找他。”孔安槐的手有节奏的敲击桌面。
她居然被他逼到现在都没有挂断电话。
她的偶像喻润,似乎终于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然后一分钟看一次手机。
“……还好。”心跳又忽然加速,喻润拿着毛巾的手紧了又紧,最后索性把毛巾丢到靠背上。
民宿近期一定会很忙,喻润那边似乎也遇到了麻烦,她要是不说,万一他再也不接她电话怎么办……
“……谢谢。”孔安槐脸微红,道谢的很真诚,“我这边还有点事……”
“喻润多好欺负啊,别人一说这事可以普及攀岩,他立刻就不说话了。”杨尔巧简直怒其不争,“关键我家大荣也是这样,两个人牛一样开始加班加点的捣鼓,下飞机到现在,就刚才你民宿出了事喻润下来喘了口气,之后都没休息过,一会天黑下了岩壁估计还要开会画线路。”
孔安槐有些恼,他没说话她也能感觉到此刻他一定挑着眉毛在等下文。
他似乎也没有什么社交, 除了队友, 就是一起合开攀岩馆的纪坚哲, 孔安槐和他重逢后忙着躲他, 甚至连他的攀岩馆开在哪里都不清楚。
“累么?”孔安槐一个人待在会议室里,四周很安静,略带沙哑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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