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孩子气的,低声央着迟稚涵再给他吃一块烤冷面。
齐宁咽下嘴里的鸡肉,似乎很久很久,没人跟她讨论过这种问题了。
迟稚涵也没说话,她其实不太理解齐程为什么要公布病情,也不理解为什么对方知道齐程是重度抑郁症对他们会有优势。
然后齐程在这个时间点公开自己的其实已经基本好转的病情。
她有点傻眼的看着迟稚涵把冷面在清水里滚了一圈,塞到齐程嘴里,眼底还带着谴责。
累得她,眼底开始慢慢的水气模糊。
“我们能够做到么?”齐程又问,然后有些惭愧的低头,“这方面我不太懂。”
毕竟这十年他反复了很多次。
筷子挑掉鸡皮弄了一块鸡肉放到嘴里,卤得味道刚刚好,入味但是仍然嫩滑,口味,是她最喜欢的咸鲜的味道。
迟稚涵说他快好了的时候,她心底是有犹疑的。
“我们的公关团队能不能撑七天?”齐程看着齐宁,问得恳切。
结局是她把滚烫的烧好的面砸到了那个女人身上,而她的爸爸扇了她一巴掌。
她弟弟居然在冷静的算计别人了……
比起一开始被人知道的以为随时要自杀的病情来说,齐程公开的实际病情肯定能够暂时安抚股东。
迟稚涵在舒芙蕾里加了乳酪和焦糖酱,口味却调和的很清淡,入口即化,齐宁忍不住又吃了一块。
那时候,她爸爸刚刚娶了别的女人,那个女人为了和她处好关系,做了很多亲妈才能做的事。
迟稚涵脸黑了一下,有种想把她舒芙蕾抢回来的冲动。
齐宁准备再吃一口的动作停住,这一次她是真的意外了。
直到,一大堆热气腾腾的卤三鸡和凉菜摆了满满一桌子,后勤人员关上门之后搓着手赞叹了一句卤三鸡的鸡腿味道真的是人间美味。
齐程保持沉默。
这样热诚的、不带保留的气氛,让她浑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带着排斥。
齐宁脸僵了一下,冷静的挪开。
“我还有七天就可以进行下个疗程的治疗了。”齐程主动开口,让齐宁意外的挑眉。
…………
“为什么要公布啊?”问的人是迟稚涵。
“但是今天看到你,我反而真的开始相信她。”齐宁放下手里的勺子,“她得站出来,也得让股东们明白她能做到什么程度,我不想等你们两个办婚礼的时候,还有不和谐的声音从各种小道消息里爆出来。”
她躲到了齐家老宅没人会进的花室,却撞到了也躲在里面的齐程。
内心深处,她其实仍然做好了齐程反复的心理准备,甚至做好了迟稚涵最后撂摊子走人,他们仍然要带着齐程去美国的思想准备。
如果对方仍然还是以为齐程是病重的患者,打算利用这个消息打压齐式集团的股票,迟稚涵对外制造的那些烟雾弹,会让这个消息看起来更加可靠。
“不是她的问题,是我的问题。”齐程在齐宁皱眉前抢先开口,迟稚涵盯了一眼监控仪,抿嘴,果然提高了,“记者发布会我要用最好的状态去参加,这七天她不在风险太高。”
但是齐程,对她眨眨眼,一如他十岁的时候。
满足的嚼了两下,甚至还低头笑了笑。
“舒芙蕾好了。”迟稚涵戴着巨大的石棉手套端过来三个小盅。
她的弟弟,主动的像是被换了个人。
齐宁挑挑眉,继续专心的用筷子一点点的去掉鸡腿上的皮。
齐程舀了一勺,然后在迟稚涵的瞪视下默默的吹了两下。
齐宁说完后看了一眼迟稚涵,补充:“我觉得她能演好。”
接下来方案的成败,责任就全在她。
她从来没有面对媒体过,美食视频固定团队的拍摄和记者发布会是两回事。
突然,就觉得很累很累。
……
“如果让人知道我的病情,对股票会有多少大影响?”他的弟弟一边吹凉舒芙蕾一边往嘴里塞的样子,让她不自觉的把勺子伸过去,舀了一勺粉色盅里胖鼓鼓黄乎乎的蛋糕。
齐宁敢赌自己的全部家产,迟稚涵对他们刚才的对话,一个字都没听懂。
集团的福利不差, 到了点也自然会有后勤人员负责夜宵这类的补给。
“反正都要结婚的呀。”迟稚涵歪头,“粘着就粘着呗。”
她和齐程,很安稳的缩在齐程的屋子里, 两人围着一碟冷面和一小锅卤三鸡。
……
在室内吃饭休息, 肯定比在林子里喂蚊子舒服很多,况且食物是真的鲜美无比。
比如,生日的时候为她下了一碗面,然后摸着她的头发哄她喊她妈妈。
她发信息让他们都过来吃夜宵的时候, 她其实是觉得多此一举的。
齐程看起来太正常,她差点忘记他拒绝碰触的应激反应还没有好。
中国人对吃, 有着很多国家的人无法理解的极端和执着。
场面逐渐热闹, 迟稚涵悄咪|咪的拉了拉齐宁的衣服,对她眨眨眼。
大家才真的开始放开手脚。
但是迟稚涵多少明白了。
“但是他不能这样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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