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他手中看那纸笺,却见上面写道:“穆承彬,不用费心去救你的世子妃,她此刻安然无恙,就在我手中。做为交换,半个时辰后,你将兰正完好无损带到城外北山脚下来,过时不候。平大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且看你能护住傅小姐几时。后会有期。”
又道:“去内院将兰姨娘叫来问话!”
穆承彬启开壶盖,确认一番壶内的东西,点点头道:“照我说的法子给人验身,切记别有漏网之鱼。”
平煜怒极反笑,不再废话,对身后李珉等人挥挥手。
穆承彬像是错愕了一下,再开口说话时,就有些不自在,呵斥那总管道:“既说了阖府人都需查验,为何独漏了兰姨娘的内弟?”
穆承彬刚要问话,忽然传来一阵浓烈的焦灼味,有人抬头一看,顿时惊叫起来:“那边着火了!”
“哦?”平煜默了下,点点头,声音辨不出情绪,“当时火烧得那般凶猛,人人逃之不及,你倒主动跑来救火,不怕被火灼伤?”
“不巧得很,正是。”
傅兰芽主仆在房中看得心惊肉跳,又担心世子妃的安危,再在房中待不住了,推开门从房中出来,立在廊下观看火势。
进来后,这人在总管的引领下一路走到傅承彬身前,行了个礼,不咸不淡道:“不知世子叫小人前来所为何事?”
因蛇血是唯一能辨识镇摩教教徒的法子,转眼间,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便在院中弥漫开来。
她悄悄将窗户推开一条缝,往外看去。
事情再明摆不过,穆承彬顿时脸如锅底,对身边护卫头领道:“还愣着做什么,速将他拿下。”
傅兰芽打量那人侧影,从府中下人的态度来看,此人的姐姐兰姨娘似乎很讨穆承彬的欢心,难得这人还算懂分寸,知道在穆承彬面前以“小人”自称。
那管事弯腰道:“回世子的话,府中下人一个不少,全在此处。”
诺大一座院落站了不少人,从衣着上看,都是穆府家丁。
只因被卸了下巴,口不能言,否则只怕早已破口大骂。
台阶上那人,身形修长,着飞鱼服,负手而立,一望而知是平煜。
“好像是正房!”
见穆承彬脸色不虞,不敢辩解,忙去请那位兰小爷。
平煜和穆承彬看得真切,心头一震,这暗器破空而至,凌厉至极,背后之人内力实属罕见。
说话这妇人立在台阶下,傅兰芽刚好能看见她的模样,觉得面熟,为了看得更真切些,扶着窗栏探身细辨一晌,认出是世子妃身边的嬷嬷。
兰正抬眼看着那腾跃而起的浓烟,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大半个时辰过去,不止男丁,连各屋的婢女们都未落下,依次由府中几位资格老的老嬷嬷带到偏房查验。
他说完那番辨识教徒图腾的话,便有人捧着一罐黑沉沉的釉壶呈到他和穆承彬面前。
总管似乎很为难,想来刚才穆承彬只说要查验府中下人,并未提到府中客居之人。
傅兰芽恍悟,壶中之物多半是蛇血。
一边说一边大步流星往外奔去,喝道:“将府门前后看好了,如此无论如何不能让兰姨娘这贱人逃了!”
然而查验了一轮下来,从在场诸人的反应来看,显然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