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道对他的馈赠!
天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天机散人不会去想。
自二人出现以来,他的神识就始终停留在他们身上,仔细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蒋新言冲路朝歌摇了摇头。
其实路朝歌一直在存经验值,与刻意压制境界没有差别。
是的,至今为止,他最满意的,就是第一手棋!
这便是天道的安排。
这个人,救不回来了。
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天道敕令!
那一年,他路过了一个山村,得到了天道的第一份启示,下出了第一步棋。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辣么那一片林子,方圆数十里,咱们一千人的大队伍,愣是一只野怪都没见着!
上古浩劫之后,强盛的天一道便被摧毁,就连那宛若人间神祇一般的青帝,也销声匿迹。
只不过像小梨子那样压境界,迟早会有压不住的一天,路朝歌却不会。
然后,他便开始遵循起了天道的安排,作为天道之手,开始摆下棋局。
路朝歌觉得自己解决了鸟祸,拿点朱雀果当报酬,不过分吧?
他并非无所不知,但他的双眸能看到一些即将发生的大事。
他的存在,会让整个青州,发生极大的动荡,甚至改变青州的格局!
在神识造诣与潜藏方面,整个天玄界,也无几人能与他媲美。
反正天命难违,这个黑亭既然已经上路,便只能一路走下去了。
蒋新言点了点头,这个事迹流传甚广,在修行界里几乎是人尽皆知。
那是一个哑巴孩子,一个长得很黑,生得极其难看的孩子。
一路上,地上尽是飞鸟的尸体,它们为路朝歌贡献了大量的经验值,让他的“可挪用资金”又丰厚了一点。
他绰号天机散人,没有名字。
二人都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季月山,然后对视了一眼。
在他眼中,强如青帝,依旧没有扛过那可怕的上古浩劫。
这个看着如同路边臭石头般的孩子,未来竟会是这般模样!
空气中弥漫着血的气息,那是血阵与飞鸟尸体的血腥味。
蒋新言则看着这个正在摘果子的男子,不由得又想起了古树前辈的那句话:“不要自恃自己大修行者的身份,假以时日,你不一定配得上他。”
“这只是内测,又不是公测,无伤大雅。”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路朝歌微微颔首,并没有多少悲天悯人的情绪。
丢了芝麻,捡了西瓜。
路朝歌歪嘴一笑,道:“你猜。”
这种小山坡甚至不配拥有名字,而且它光秃秃的,整座山上只有稀疏的植被,像极了你们的头发。
血阵位于万鸟林的正中央,闪烁着暗淡的红光。
“天道在借老夫的手下棋!”
只可惜这些鸟儿都被“污染”了,没法吃了。
否则的话,到是可以让蒋新言尝尝大鸟的滋味。
“一模一样,他的每一个举动,都与老夫所窥探的天机一模一样!”
因此,在激动之余,老人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
这是一个半瞎之人。
“也不知道这枚棋子,现在正身处何方?”
……
蒋新言微微一愣。
比如——飞鸟城外的鸟祸。
此时此刻,山顶上正站在一个老人。
……
刚才路朝歌连破三重小境,虽然看得出来,他刚刚进入了一个很玄妙的状态,但也未免有些夸张。
吊胃口,有时候很重要。
万鸟林内,有一部分的果树遭殃了,但完好无损的也有很多。
天道在赠予这些之时,也给予了他使命。
他觉得自己便宛若天道,在为这个多年以后的大魔头批命。
天道是执棋者,老夫则是代为执棋。
对此,抢怪抢得如此彻底,完全就是竭泽而渔的路朝歌,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但在他人生的最后时光,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天地之伟力。
在这方面,半瞎老人有着自己的骄傲。
很明显,这个阵法的能量已经接近枯竭,但并未全部耗尽。
半瞎老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感受到了天道的威力!
与此同时,也为沙雕玩家降临新手村时,做好铺垫,埋好伏笔。
半瞎老人一直跟随着季月山,他就这样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从季月山的所作所为中,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
在窥探到自己的人生后,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然圆满了。
大家不过都是洪流上的船只,只不过有的是小舟,有的是大船。
只不过,老夫与其他人,终究是不同的。
水墨千山坠落后,绵绵细雨开始继续下了起来。
他根据自己窥探到的天机,伪造了一处秘境。
这个老人说不上鹤发童颜,但也颇具仙风道骨。
——命,不可逆!
蒋新言微微点头,觉得自己这位知己一如既往的细心,是个注重细节的男人。
自己的手,居然有朝一日可以推动命运的洪流!
你知道我这内测怎么过的吗?天天就是摘果子,摘果子,来游戏里当农民!
“魔焰滔天!魔焰滔天呐!”
最后,他真的如愿了。
“甚至他说的每一句话,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没有任何的差错!”
哪怕在这个过程中,他也看见了自己人生的结局。
其中,有些事情是自然发生的,而有些事情,需要他做些什么。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地之力吗?”季月山心想。
他叫黑亭。
“此子魔根深种,如今应该已经生根发芽了吧。”
她听路朝歌没有正面回应,也便不再多问。
这并不能让他得到过多的满足。
他这双半瞎双眼,可以看见别人都看不见的东西。
事实果然就如老人所见那般,季月山的一举一动,都完美的符合他之前看到的场景。
“老夫看见的,是——未来!”
在天机散人眼中,像季月山这等棋子,实在是过于渺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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