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容和王弘,在建康陪了儿子们一个月后,便起程返回南山。
小王昀低头想了想,好一会,她眨动着大眼,脆生生地说道:“那儿要如何做来,才能代替母亲教训三个兄长?”
她说到这里,不知为啥有点怨苦,眼眶一红差点掉下泪来。
官道上。烟尘滚滚,马蹄声奔行如雷。已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不仅仅是因为王轩已满十七,到了谈婚论嫁之时,最重要的是。琅琊王氏陷入了空前的危机。
不约而同的,妇人们安静下来,便是看到陈容经过,她们也是别道而行,便有闲言碎语,也只是私下说说,当面,已有点不敢了。
念到这时,她气愤地看向王弘,抱怨道:“儿大不由娘,定是他们与我分了几年,忘记我这个母亲了。”
这个女儿的声音,又清又脆。说起话来,语气中有着一种异常的冷峻坚定。这一席话吐出,王弘也呆了呆。
王昀抬头瞟向母亲,水眸流转,冷清得很。她脆生生地回道:“儿当驰骋天下,这点痛算什么?”
他一死不要紧,代他统军的王著。也许是方寸已乱,竟被胡人连破三关,损兵六万,连自己都差点性命不保。
不过在这种地方出现琅琊王氏的旗帜,除了王弘的三个儿子,想来也没有他人。
这一次,王昀的声音一落,王弘蓦然转头,他沉着脸,冷冷地瞪着两母女。
而在知道这件事的幕后指使并不是王弘,而是他那可疑的三个儿子后。他们的课程一下子变重了。行到骑射,文到诗词歌赋。武到兵书,都一股脑儿的堆上去,似乎他们很想在短短一二年间,把这几个孩子培养成全才通才。
王弘瞟了一眼羞愧的妻子,转头对冷峻的妹儿温柔的说道:“昀儿,你是贵族,无论何事,不可诉于拳头。”
在他得盯视中,母女俩都低下了头。好一会,王弘才揉揉额心,忍着怒火低吼道:“阿蓉,你教的好女儿!”
陈容与儿子们整整隔开五年了。这是的王轩都有十七,两个小家伙,也满十一岁了。
他这是在教女。
王弘还没有开口,一旁娇脆脆的童音传来,“母亲若是真恼,待会见了他们,儿一人给一拳!”
直过了好久,一个脆嫩得冷峻的声音,才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提醒她,“母亲,你握疼我了。”
几乎是女儿的声音一落,陈容便小小声地提醒她,“昀儿,你是一个女儿家,女儿家长大了就得嫁人的。哪有什么驰骋天下?”
他们将再度出现前往建康。
随着那队伍越来越近,陈容的心跳越来越紧,她紧紧地握着一只小手,紧紧地握。
何况,此时的建康,正是内忧外困之时。众胡虎视眈眈。内部各大家族争利。眼看一不小心,偌大的晋王朝便会毁于一旦。
在这个普遍短命的时代,他们处于中年,再不挥洒一番,这一生也要完了。
他瞪着佛前童子般的女儿,突然很是无力。他王弘的儿女,怎么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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