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见面

想想乖，别刷感叹号，看着头晕……”

    “有没有镜子……我觉得我的脸……好像肿了……”念想摸了摸脸，为了确定触感，微微用了几分力，按到伤口处时疼得倒抽一口凉气，顿时眼泪汪汪的。

    欧阳在一旁收拾东西，闻言“噗”的一声笑出来，被徐润清微凉的眼神一扫，立刻抿嘴。因为努力地憋笑，整个肩膀一颤一颤的……

    兰小君和网友约的是五点，也在这家咖啡馆。

    拍马屁……

    她回过头，握着手机发了一会呆，给兰小君发了个信息：“下午没课，我今天就不回去了。”

    念想挑了一下眉，正想回复个哦，突然目光一转，在“网友”两个字上溜达了好几圈，震惊的：“你要见网友？！！！！！”

    兰小君显然是和对方相谈甚欢，决定介绍两个人认识。

    等念想非常凝重地分解完整份鸡蛋饼……也还是没能回忆起来，她索性放弃，痛并快乐着地继续大快朵颐。

    既然木已成舟，念想就心安理得地留下来蹭饭了……

    念想有些尴尬地把举起的手放回身前，端端正正地和右手十指相扣交叠在腹前：“没事没事，你继续。”

    当那泛着冷光，十分凶残的牙钳落在她的牙齿上时，欧阳也踩着点捧着一罐棉花回来了。满满地堆着，像座小山。他就站在徐润清的身旁给他递工具，偶尔和念想的目光对上时，就露出他白森森的牙齿对着念想笑得格外灿烂……

    恨铁不成钢的：“又是游戏上！！！！！”

    徐润清拆了牙钳低头看过来时，她就在自娱自乐地咬舌头……

    她现在缺了四颗牙，尤其右边缺的两颗还是今天新添上去的，能吃得也十分有限。研究了半天的菜单，也只点了一杯哈密瓜奶茶，一碟蛋黄酥，小份鸡蛋饼以及一大盅排骨粥。

    第二次心血来潮……过程和结局都还算正常，只是没过多久……兰小君就哭丧着脸告诉念想，她被骗了两千块……现金。

    他投去淡漠的一眼：“想咬舌自尽的话，其实可以再咬重点。张嘴。”

    兰小君：“……”

    念想故意举了举手……

    徐润清“嗯”了一声，良久才慢条斯理地说了声：“开始了，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举一下手。”

    念想小口小口地抿完了一叠蛋黄酥，又叼着细细的吸管喝了半杯哈密瓜奶茶，这才等到自己的排骨粥和鸡蛋饼姗姗来迟……

    念想默默地想：等会下楼去付钱的时候就投诉……不给投诉不付钱！

    不疼哎……要不要再咬重点……

    念想无力地扶额：“小君你冷静点。”

    欧阳点点头，指了指外面走廊上给候诊病人坐的沙发：“在外面坐一下，等会时间到了我来叫你。”

    这一看，她顿时在心里卧槽了一声，双眸圆睁——竟然是欧阳！！！！！！

    念想摇摇头。

    他正在工作台上堆放着档案袋的那一处翻找着什么，修长的手指一寸寸从档案上移过去，然后落在其中一个上面，微一停顿，抬手抽了出来。

    念想有些不太敢开口说话，她咬着棉花含含糊糊地凑出一句：“像是……被人揍了……一样……”

    半个小时后——

    念想嘴里含着两团棉花从牙科椅上坐起来，嘴巴张了半天有些累，微微的酸疼。嘴唇更是干燥地微微起皮，她拿起刚才漱过口的纸杯接了点水，手指沾湿在唇上抹了一圈。

    她看了眼脸色依然不善的徐润清，木着唇解释：“那个，我是说……好像麻得没有感觉了，可以开始了。”

    正是用餐的时间，餐厅里人满为患，上菜速度自然也慢了下来。

    最后的谈判结果是，念想一起去……

    念想应了声，过去坐下。

    说话间，他一手拉过牙椅在工作台上坐下。坐姿有些随意，大概是要写病例，从笔筒里挑了只笔，对着纸页看了几眼，微俯低了身子。

    念想一口一口往嘴里送着粥，一边皱着眉头回想——自己是不是在哪听过这个声音，怎么觉得音色如此耳熟？

    念想给老念打完电话后，回头看了一眼。

    将近五点时，中午只喝了一口粥现在已经饿得四肢发软浑身无力的念想决定先叫了一桌吃的。

    念想囧了一下，乖乖地张开嘴。

    “现在就有专门的骗纸专门骗你这种傻白甜……通俗点说就是人傻钱多。”

    徐润清睨了她一眼，眸光清冷，转而继续手上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