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点化之恩,在她以茴离的魂魄为引燃起引魂香,看到摇欢和神君的前世后,早已化为了乌有。
貌美的姑娘?
等放下水杯,她扬起亲和的笑容,边提起茶壶给座上的两位修仙者满上茶水,边好奇地问道:“两位大哥可知元丰真人说的清理门户说的是哪位徒弟?”
相比寻川的淡定,扶正是吓出了一身冷汗。那脸色苍白了还没有一息的功夫,喘口气而已,就被因摇欢而溅起数丈高的水花兜头浇了一身,淋了个透心凉。
“那可不。”男人把茶杯又推到她面前,嘴里骂骂咧咧道:“和你出来吃饭就是不能尽兴,非说喝酒误事,老子喝茶喝得舌头都快淡出鸟来了。”
早年前,元丰真人便四处云游,一去便是一年半载。余香替他守在九宗门里,一直以为元丰真人是去渡妖除魔,也是直到现在真相大白后她才知道,他并非云游,而是特定的时间内便回到燕京,做他至高无上的国师。
余香很配合地也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元丰真人?”
余香皱眉:“可是之前封毅带进九宗门的姑娘?”
一时间,所有的修仙门派都按捺下了蠢蠢欲动的狼子野心,争相奔走着,询问打听是元丰真人哪位徒弟犯了罪大恶极的错事,竟要被当众施行。
“说来也怪。”男人抿着茶,拧眉沉思了片刻:“我嗅到了妖的味道,只是离得远不敢确定是不是元丰真人和封毅捉了女妖关进封妖楼里。不过我倒是听到封毅叫那个半死不活的姑娘辛娘,像是认识的样子。”
这个消息,务必要早些告诉神君和摇欢。
简直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地能唱成一曲歌谣了。
摇欢被风吹着吹着,渐渐就涌起了困意。
盯得肚子都唱起了空城计,也没见余香和回渊回来。
余香从神君口中知道前因后果后,早已不能再如当初那样天真地看待元丰真人……更准确地来说,是弦一神君。
回渊看了眼余香,行了一礼,才道:“回禀神君,我和余香在酒楼时听到九宗门三日后要在宗门前清理门户。打听到是弦一和封毅不止带走了雾镜,还抓来了辛娘……”
“可不是嘛,还不止呢……”男人淫笑着,比划道:“元丰真人和他那大弟子封毅一起,封毅手里提了一个去了半条命的姑娘。那姑娘浑身是谁,眼看着已经没了半条命,谁知道他们师徒对人做了什么。”
余香领着回渊去买些新布料做身衣服,经过酒楼时顺便去打包一份摇欢爱吃的岭山酥片。
啊啊啊啊啊!
回渊收到她的信号,微蹙了蹙眉,把食盒放于一侧,先扶起了余香:“莫慌,此事还是由我来说吧。”
寻川抬手把摇欢拽住他袖口的手指拉下来握在掌心里,很是自然地放于膝上,这才抿了口茶水,不疾不徐地开口道:“何事如此惊慌?”
她怒急,连帝君握着她的手也被她几下挣开。
寻川眉头一皱,握着她的手腕仔细地替她擦干沾在手上的茶水,抬眸见她双眸含火,一副要上房揭瓦的模样,轻捏了捏她的手背:“可听的出这又是一出请君入瓮?”
前世,弦一以寻川为饵,诱她自投罗网。
摇欢正百无聊赖地看神君和战神扶正下棋,她看不懂白子黑子落子的讲究,盯了这么半天她只看到了白馅饼和黑粮糕饼……
她和回渊被寻川神君解救后便随神君住于岭山北侧偏落的大宅院里,再未入过九宗门。自然也不知,失踪了良久的元丰真人毫无预兆地就回来了。
这往事今生,她虽作为一个局外人,却如同万年前亲历一切的当事人一样,感同身受。
等余香点了几道菜,在靠近二楼楼梯的八仙桌前拼桌坐下后,才算听清这些修仙人士在谈论什么。
余香曾受元丰真人的点化之恩,是以当初元丰真人失踪时,她才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踏出岭山。
正逢日光大好,烈而不灼。
余香心下一咯噔,和回渊面面相觑。
此时正满河塘的抓着刚被她喂胖的锦鲤,搅得整塘河水都泛起了浊色。
扶正:“……”
“你那是多久前的见闻了……”男人端起茶杯一口饮尽茶水后,很是自然地把茶杯搁在余香的面前,等她笑容满面地替他续满后,这才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前日在后山约了个女修相好,被放了鸽子正郁闷着呢,正想回城去春楼解解闷,你瞧我看见什么了?”
河塘上的凉风此时也不再如刚才那般舒适,那沁凉的风意此时如同浇了油的火,迎面扑来时把她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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