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该怎么样,你才能感受痛苦呢?”
“谁?”俞冰问。
大赦虽然有了,可海无笙依然没有踏入帝都半步。
其中一人,盯着天琼洛,道,“你们俩倒是大胆的很,就这么进入帝都,不怕那凤天阳出尔反尔的抓了你们?”
芊羽啊芊羽,我和九儿第一次相见时的场景,你显然不知道啊。
经历了一次次的大起大落,面对这无边的虚无,曼舞甚至觉得挺好。无忧无虑,无喜无悲,竟然有种四大皆空之感。
“我真的会死在陆北斗之手?”
“不过俗物罢了,圣上若是喜欢,我送你一些。只要您有事儿没事儿的别来我这里晃荡,我就谢天谢地了。”
“另外,派出心腹,监视……”凤天阳话说了一半,却又叹气。
帝宫。
天琼洛笑了一声,道,“小时候,为了部落的生存,我遵从了父亲的意见,嫁给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那个时候,父亲告诉我,我很伟大。呵……其实,我只想渺小的活着,不想做那个被牺牲的‘小我’。”说罢,天琼洛从贺长风手中拿过那令牌,推门离开。
一直来到大都督府,还没进去,凤天阳就在大门之外遇到了出来迎驾的俞冰。
“丢?丢给谁呢?丢给咱们的儿子吗?”凤天阳大笑,“冰儿,你虽然势力不小,又能纠结不少高手,但若要杀我,应该是没什么成算的。”
白慕君在她自己的住处,还算安分。
俞冰拧了一下眉头,笑了起来。“主意不错。”
今天,都留在这里吧!
他甚至有些期盼,期盼着一场惨烈厮杀的揭幕。
“圣上放心,我只是担心圣上对我起了杀心,不得不做些防备。”
俞冰嘴角上扬,“是啊,被你说中了。”
“圣上!应该布置近卫了!”有凤说。
这两个新来的侍女,姿色倒是惊艳。
“哈哈哈。”凤天阳大笑,“我当时心里想的是:怎么跟被人强|暴了似的。”
贺长风点点头,又沉吟片刻,道,“非是我贪生怕死……只是……”
“也许只是已经揭幕,圣上却恍然未觉。”俞冰笑道。
你找到净土了吗?!
……
天琼洛和贺长风自然也不好继续留在平蛮将军府。
呵……
曼舞道,“我是被一个女子杀死的。”
天琼洛查看了一下玉简里的消息,看向贺长风,道,“此去,凶多吉少。芊羽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你似乎很享受这里的日子。”俞冰笑着说。
海无笙苦笑,“好吧。”
凤天阳笑的更厉害了。
林伤儿道,“主上的意思……那芊羽……”
凤天阳又笑了一声,只是这笑容,显然多了一丝凄苦。背着手,抬头看天,呼出一口气,才道,“冰儿,我不明白。”
天琼洛笑着摇头,“如果陈霞还活着,即便她不再爱你,甚至恨你不死,你会忍心她被人掌控吗?”
“是。”
凤天阳坐在金色的凤凰座椅之上,听着侍卫长有凤不断传来的消息。
侍卫长和圣帝的关系,从来都极好,这种大礼,若非什么重要场合,他从来没有用过。
俞冰啐了一口,道,“何必卖弄这些关子?”
天琼洛凝眉,“二位是……”
“又或者已然谢幕,冰儿你却还在期待揭幕?”
凤天阳微微一笑,“听你这意思,好像很关心我的死活啊。你不应该安心看戏,等我和那些匪徒两败俱伤,好收渔利么?”
凤天阳拍打着芊羽光滑的背,笑着说道,“忽然想起我们第一次相见时的场景。那时候的你,头发乱糟糟的,你可知当时我在想什么?”
两个女子,看着凤天阳,呆住了。
“你前往蛮域,就是为了找这东西?”海无笙问。
俞冰现在在天牢之地,似乎并没有横插一脚的兴趣。
另一个女子笑道,“看你们这杀气外露的,怎么?这天下太平了许久,又有热闹看了?”
“不用客气。”红豆笑道,“我只是想进入这天下之都玩玩而已,救你姐姐的事情……我可懒得参与。”
这大概就是“匪首”的待遇吧。
俞冰眉头紧锁。
凤天阳苦笑,“随他们折腾去吧,现在去防备或堵截,反而容易有漏网之鱼。给他们一些信心,让他们破釜沉舟,不是更好?”
天琼洛笑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天下,在凤天阳的掌控下,算是四海升平。我们杀了他的类元神,未必是什么好事儿,对吧?”
俞冰笑了一声,“前些时日,有属下从深海之处寻到了一只珍石,此物凝聚大海之灵气,用以泡茶,味道极为奇特,圣上可有兴趣尝尝?”
俞冰心中哆嗦了一下。
“我也这么觉得。”曼舞道。
寝宫。
贺寒蝉!
贺长风收到了殷成在帝宫之中暗查的心腹从来的最后一次的消息,和一块做工精致的令牌。
俞冰有些意外,原本,她只是赌气质问曼舞,没想到,曼舞竟然真的回答了。
忽然,两个陌生的女子,拦住了贺长风和天琼洛的去路。
凤天阳想了想,伸手指着二人,“你们,侍寝。”
良久,林伤儿喊了一声,“主上。”
凤天阳微微凝眉,跟了上去。
茶被侍女端上来,凤天阳端起来,品了一口,赞道,“好茶。”说着好茶,却只是品了一口,便把茶杯放下,起身道,“走了,享受一下这暴风雨前的宁静。”
“冰儿,我此番特地来谢你。”
可问题是,这个从来不喜欢待在宫殿里,喜欢到处乱晃的妹妹,没有外出,反而是最异常的行为!
“我更喜欢看戏。”
俞冰回过神,这才发现,手中的茶杯,早已化作齑粉。
“那你是想泄愤杀了我呢?还是想要我在这里永生永世的活受罪?”
“万灵皆安,自古未有。人、龙虽然属于贱民,但我相信,要不了太久,大概就可以抬等了。凤天阳大赦了所有人龙反抗者,就是明证。”贺长风叹一口气,看着天琼洛,道,“纵然杀了凤天阳,陆野也记不起你的。纵然他能记起你,怕也未必……未必能……能娶了你。”
“是。”曼舞道,“不过,死也没什么可怕的。有时候,死亡,只是开始。”
曼舞也冲着俞冰笑,“怎么?口中说什么不相信我能窥伺天机,但到底还是心有不安?”
“堂堂人王,也会认命?”
俞冰送凤天阳离开,回到府中,端着茶杯出神。
“嗯,并不意外。”
妹妹凤天娇,此刻也在她自己的天娇宫,没有异常行为。
看一眼跟在身旁的俞冰,凤天阳问道,“冰儿,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你期待的好戏,没有揭幕啊。”
“你的一个熟人。”
“我和九儿有元神羁绊,我费劲了千辛万苦,缘何找到的,却不是九儿?”凤天阳又自嘲一笑,“豪不谦虚的说,我一统天下,可以算得上是万古第一人。我顿悟虚空,几近往生,能力绝对是天下第一,所谓神、仙,亦不能比。可是……我依然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会自欺欺人的人。我甚至觉得,也许我蠢一些,会更好。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发现芊羽不是九儿。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处处防备着你,站在这天地之巅,如履薄冰。”又一次叹气,凤天阳忽然很想发泄一场。
不管你们是谁!也不管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曼舞笑了,“你想知道?”
贺寒蝉!
又或者……
“这话说的,你难道不知道?后宫之中,多少女子巴不得我常常过去呢。”
平蛮将军失踪了。